艰难地将小八从床上叫起来后，白素受着那冷冷的目光，总算将人打扮妥当，送去了。
小八早就看过怀表了，才五点出头一点，她本来都是过了七点才起的。平白无故地早起了两个小时，一点都不好。等她到的时候，其他人该在的都在了，就她一个人手里还抓着一个小饭团子在吃。
让人看着，怪眼馋的。
在场的，除了那太子胤礽不在，自大阿哥胤禔起，到最小的小十一胤禌都在。这其中，还有小八没打过照面的三阿哥胤祉，只看见过背影的四阿哥胤禛。
她一一看了过来，吃下最后一口团子后，拿了帕子将手擦干净了。
“皇阿玛都开口了，这下，你可没有理由躲了。”她走过去，停在了大阿哥胤禔的面前。
既然皇阿玛让她过来，那就是已经同意了她当时说的。练练嘛，总是要找个人的。如果太子在，她会首选太子的。要不是那九阿哥胤禟太不经事儿，她可能会考虑他。
“成，你想怎么来？”既然避不开，不如正大光明地来一场，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大阿哥胤禔已经占了年纪的便宜，自是不会提他自己最有把握胜的方式。让小八来选她最擅长的，勉强算是公平起见。
“简单。”小八很快就有了主意，“今儿我也有一条辫子，那就看看咱们谁先抓了对方的辫子，如何？”她把白素编好的辫子拿到了身前，扬了扬。
“成，点到为止。”大阿哥胤禔应了，率先退后几步，站定，等她先出手。
既然场子已经划下了，不相干的阿哥们、侍卫们、师傅们都自动退远了。远处，已经听闻的皇帝赶了来，没走近，只站在稍高处，看着。
“那你小心了——”这“了”的声音还响着，站着对面的小八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好快！
这是所有见着的人，第一反应。
胤禔也这么觉得，他甚至已经能感到一阵风从身后袭来。凭着直觉，他向前冲去。
站在他身后的几位小阿哥揉了揉眼睛，再看，这比划却已经潦草地结束了。
骑射功夫向来是兄弟们之中最好的大阿哥胤禔，此刻，被个红衣小姑娘骑了脖子，连辫子都被她抓在手里甩着圈儿玩呢。
“下来！”胤禔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