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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焦姆出逃(1 / 2)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谢佩托夫卡镇,北面刮来的冷空气一夜之间入侵了乌克兰,吐出一口气就可以看见白色的哈气。镇子中传出一片片规律的脚步之声,风雨又要来了!

早在白天,德国兵就在月台上架起了一挺重机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谢佩托夫卡的车站。一到晚上,逮捕开始了。半夜,阿尔焦姆被抓了去和车站工人一起被拘留在大货仓里,德军向他们提出了最后通牒:复工抑或受军事法庭制裁。

莉莎从父亲知道了车站的最新情况,天一亮就急匆匆的赶到了柯察金家:“昨天晚上一列德国军车开到了车站,但司机、副司机和司炉一到站都跑了。德国人点了阿尔焦姆、波利托夫斯基、勃鲁扎克三人,让他们将车开到前线去。”

顾兰芝的心都快碎了,这个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游击队在前方打仗,起义的人已经把铁路炸坏,阿尔焦姆却要运送德军去打自己人。不论如何做都有十足的危险,一个不好还会留下千古骂名。对此情况,饶是坚强如顾兰芝也忍不住抱着女儿垂泪。

当天晚上,保尔在发电厂里干活,盖特曼警备队冲进了家中搜查,顾兰芝得知,阿尔焦姆三人打死了押车德兵,拔掉火车调节器和扛杆跳车逃走了。这批德兵没有被运到前线,他们立刻下令搜捕这三人。

警备队在柯察金家中仔细搜查了一遍,翻遍了每个角落,衣服、被子、锅盘等等被他们随手扔在地上,乱成一团,连灯泡都给拧走了。小维卡吓得直哭,哭的肚脐眼都鼓了起来,最终,他们什么也没搜到,又将顾兰芝和玛利亚粗暴的、嘴里不干不净地审问了一阵,不甘心的离开了。

“可怜的小维卡。”玛利亚哭道。

顾兰芝擦干眼泪,对玛利亚说:“妈妈我先带着小维卡去找尤先科大夫给看看。”因为哭得太厉害,女儿的肚脐眼鼓得吓人。

玛利亚慌忙擦了擦她那似乎永远也流不尽的泪水,哽咽道:“我和你一起去。”

“是脐疝,哭得太狠了,孩子超过六个月了,只能让它自愈。注意要避免孩子哭闹、咳嗽和用力大便。”尤先科不无遗憾地说,作为医生,有时候他是无能为力的。

玛利亚闻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天哪,这可怎么办?小维卡还这么小……”她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顾兰芝强行忍住伤心,跟着尤先科学了些按摩手法又记录下喂养孩子应注意的事项抱着维卡带着玛利亚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勃鲁扎克的妻子安东尼那过来,她家里也被搜查了,过来希望打探些有用的消息,玛利亚接待了她,二人刚一交谈,希望都消失了。

玛利亚又掉了会儿眼泪,顾兰芝这才和玛利亚说:“妈妈,为了维卡以后我们都不能哭了,尤先科医生说她在两岁之前都要避免哭闹,我们大人可不能给她做坏榜样啊!”

玛利亚天生泪腺发达,这回为了孙女,硬生生将泪水忍住了。

顾兰芝欣慰地笑了笑,她的婆婆真不错。

保尔天亮时回来了,听说警备队昨晚来家里搜查,小维卡吓得哭成了脐疝,又是担心哥哥,又是心疼小维卡。脸上青青白白的,恶狠狠咒骂了德国人和盖特曼一番,顾不上休息就去找朱赫来探明情况了。

阿尔焦姆虽然很严厉,但是保尔很爱哥哥,他知道,如果哥哥需要他,他什么都可以牺牲,毫不踌躇。【原文】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朱赫来,他又向他认识的几个工人打听情况,也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最后,他去来波利托夫斯基家里,在院子里碰见了波利托夫斯基的小儿子包里斯,结果他知道的还没自己多呢。

保尔失望极了。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阿尔焦姆走时系的皮带里我藏了两枚金币在里面,他也知道的。”顾兰芝说道,不管在哪里,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玛利亚和保尔这才放了一半的心。

上了一个夜班又跑了大半天的保尔累坏了,没有吃饭就疲乏地倒在床上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他一觉睡到了晚上,要去上班了,顾兰芝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条皮带。

“现在局势千变万化,咱家每个人随身都带上金币以防万一吧!”说着,教保尔如何从皮带的机关中巧妙的取出金币:“以前不给你是因为你太小了,现在你也15岁了,勉强可以算是大人了。”

保尔恭敬地双手接过皮带,将它牢牢系在腰上。此刻他还不知,就是这条皮带日后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柯察金家少了阿尔焦姆,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整个谢佩托夫卡镇在德国人和盖特曼严格的管制下在表面上似乎又恢复了井井有条的样子。大罢工失败了,德国人和盖特曼政府用死刑威胁工人,工人们不得已复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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