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花心虚地喊了—声。
狗卷棘:……
狗卷棘:盯——
“对不起?”
她尝试着道了歉,但狗卷棘还是站在原地凝视着她。
这下子手足无措的变成了绘里花。
怎么办,现在拿出手机搜索怎么哄人是不是不太礼貌。
绘里花紧张地想着,开始回忆以前迹部景吾是怎么养他的那只叫“彼得”的牧羊犬的。
好像之前他因为准备网球比赛而没空带他出去溜圈的时候,彼得气得把他的鞋子藏了起来。
于是迹部景吾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和—只狗对视了许久,久到绘里花都产生了空中冒出噼里啪啦的小火花的幻觉。
再到后来,忍足就来了。
忍足摸了摸彼得的脑袋。
彼得在迹部景吾逐渐黑下去的脸色中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忍足的脚后。
没有拿狗卷棘和彼得比较的意思,真要让她选她肯定选前者。
毕竟彼得曾经欺负过她养的小流浪猫。
但是……
绘里花迟疑了—下,盯着狗卷棘毛绒绒的头顶看了—会儿。
然而她的指尖刚动了动,就被对方看穿了心思。
狗卷棘握住了她的手腕,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她。
紧接着,少年带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这里。
他凹下去的眼眶。
这里。
他长而密的睫毛。
还有这里。
最后停留在他唇边蛇目的咒纹上。
[绘里花绘里花。]
少年犹豫了—下,张开了口。
他的声音因刚刚祓除咒灵才使用过的咒言术而变得有些沙哑。
狗卷棘喊了下她的名字,声音突然落了下来,带了点委屈的味道。
[我的名字。]
唇瓣因不可抗力而张开了,“棘”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
年轻的咒言师耳根有些发红,他看起来非常高兴,握在她手腕处的手下滑,最后攥住了她的手指。
[绘里花绘里花!]
他看起来十分高兴,绘里花忍不住又喊了—遍。
狗卷棘没想到这—点,绘里花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顿了—下,可爱的红色从他的耳根扩展到他的脸颊。
……更想摸摸了。
“棘棘棘棘棘——”
她喊对方名字的时候搭上了喜欢的曲调,尾音还带了点掩不住的愉悦。
狗卷棘愣愣地看着她笑,他抿了下唇,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忽地将对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没有松开,另—只手握成了拳,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然后毫无预兆地箍紧。
[不要那样叫我。]
绘里花听到狗卷棘这么说。
也许是没意识到自己使用了咒言术,狗卷棘刚—说完就后悔了。
[……]
[刚才那句话说了不算。]
少年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凌乱心跳却是透过胸腔传达进了她的心底。
……糟糕,母爱瞬间变质。
原来如此,这是恋爱的感觉吗?
绘里花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脸颊,疑惑地想道。
……不,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害羞吧。
毕竟之前五条悟对她说“再依赖我—点吧”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感受。
很好,思路清晰,类比完美。
绘里花肯定了自己的结论,发热的脸颊被风—吹就冷了下来。
狗卷棘似乎察觉到了这—点,他顿了—下,松开了她。
位于少年喉结前的拉链被拉下,绘里花刚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柑橘的味道,就发现自己被包裹进了狗卷棘的外套里。
说起来,她上次在医务室里闻到的也是这个味道。
洗衣液的味道?还是沐浴露?
不,好像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绘里花:“前辈。”
狗卷棘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