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失忆了");
今天是工作日,
没有约娜娜画画。
褚辰原本睡意正浓,打算窝在家里休息一天,不成想被李慕泽一通电话扰醒,
结束通话后他睡意跑光,
坐在客厅两眼发呆,
无聊至极。
萧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他直接回绝了。
到现在为止,
他对萧靖仍旧抱有戒备心,
即便这个人是李慕泽的好朋友。
一个会伪装的人,再怎么厉害,
也掩饰不了下意识的反应,何况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下午寅时,褚辰换了一身低调的休闲套装,背上画架,
趁蓉姐不注意静悄悄地出门了。
连排别墅区附近有一处红湖公园,这里鸟语花香,
四周寂静,
行人较少,
非常适合静下心来创作。
有一次路过,褚辰爬出车窗探出头,问李慕泽可不可以来这里作画。
当时李慕泽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看,
根本没搭理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敷药地说句“随便”。
这次他一个人来,
找到没人的柳树下乘凉,将画板靠在腿上,屈起小腿,
开始认真绘画。
他用黑炭笔画下一道道痕迹,在白色画纸上留下眼前美丽的景象,画着画着又想到李慕泽的模样,便重新换一张画纸开始素描。
片刻后,他突然停下动作,微微抬眸眼波流动,手指摸着画纸边沿不经意地摩擦,眉头微皱起又很快松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工具,将素描画熟练卷起放入背包,戴上鸭舌帽,很快站起身来,拿着画架离开此地。
他的步伐不急不缓,穿过红湖公园走向行人街道,连着拐两个弯,进入了错综复杂的胡同。
闪眼之间,人不见了。
胡同道路复杂,分岔口颇多,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跟在身后的男人脚步顿住,瞬间绷紧状态,周身气压极低,从怀里慢慢掏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军刺刀,然后迈开脚步。
脚步很轻,只能听到叶子落地的声音。
就在这时,男人骤然回头,锋利的匕首顺势滑向半空,紧接着却被人用力牵制住手腕。
褚辰好看的半张脸近在咫尺,因为戴了帽子,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但冷意未减。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男人一身黑衣,同样带着一顶鸭舌帽以及黑色口罩,整张脸被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先是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并未回答褚辰的问题,而是迅速抬起手臂开始反击。
褚辰一个跨步,来到他的最前面,一把抓住他右手的军刺刀,另一只手顺势按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
黑衣人闷哼,疼的冷汗连连,右手用力挣开褚辰的牵制,军刺刀在手中一番,迅速滑向褚辰的颈侧。
他想杀我。
褚辰脑海里闪过这句话,与此同时,身形一闪,不可抗力地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拉开距离时发出一丝非常细微的声音。
褚辰左手手腕下方的位置被锋利的刀尖划过,一阵酥酥麻麻的痛感逐渐加重,很快白色衣袖渗出鲜红的血来。
他瞥一眼手腕下方,抬头看向黑衣人,眸光寒意更浓:“我认识你?”
到底是什么人,想置他于死地。
黑衣人不搭话,转动刀把作势要攻击。
同一时间,胡同里侧传来一声老大爷的嗓音:“谁家熊孩子在外面撒野呢?家长管管啊,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
紧接着,铁链摩擦的声音,门被打开了,老大爷穿着拖鞋“啪啦啪啦”地走了出来。
情况有变,黑衣人微抬眼,深深看一眼站在对面的褚辰,随后捂住脱臼的肩膀转身离开,身形一晃,人便消失在胡同路口。
褚辰保持刚刚的姿势直视前方,面目冷静,眼底如海浪翻滚,久久不能平静。
“啥人啊?”
大爷出来了,探头瞅一眼,困的眼睛睁不开,眯着眼睛臭骂道:“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谁家的小兔崽子!找死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居然敢.....嗯?人呢?”
一眼望尽的胡同,此时空无一人。
***
“五少爷,我来帮你吧。”
蓉姐放下手中的菜篮,快步走向前接过褚辰手里的咖啡杯。
褚辰退后一步让出位置,脸上带有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十分柔和,这样的褚五少难得一见,蓉姐不由多看几眼。
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那是李慕泽的衣服,套在身上略有宽松感,显得非常年轻,好像是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还没有彻底擦干,有几缕黏在一起落在额前,头发是长了些。
蓉姐突然笑道:“五少爷以前还留过长发呢,你可能没印象了。”
褚辰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确实没印象,而且自己是男人,为什么会留长发。
蓉姐很快解释道:“夫人在世的时候,最疼小少爷了,我也是听大管家说的,夫人怀你的时候,大家一致认为是女孩,等你出生以后,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夫人特别喜欢五少爷的头发,你五周岁那年,刻意让你留了一年的长发,入学以后才剪掉,我还见过照片呢,头发到肩膀,还有羊毛卷,非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