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常圼没有感受到多大的落差,因为他喜欢摄影。尤其是在那个好奇心最重的年纪,这样近乎冒险的偷拍让他找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然而,很多事情终有一天会和初衷背道而驰。
常圼上考大学的那年,他想和哥哥一样学经济,爷爷却逼着他去学摄影。
常圼不明白,他的摄影技术已经够好了,如果只是偷拍的话足够用了。
可爷爷还是觉得常圼需要系统地学摄影,这样才能更好地为联邦政府效力。
从那一刻起,常圼发现他只是常家的一个工具。或者说,他只是常家的一台人形相机。
后来没过多久,爷爷去世了。
那时候常圼还没有大学毕业,而哥哥已经在董事会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
爷爷走后,哥哥迅速架空父辈的权利。名义上社长的职位让给父亲当,可公司实际的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哥哥手上。
常圼彻底沦为了哥哥的工具人,他到处帮哥哥收集其他家族的情报。
如果渡马社遇上困难,哥哥就会挑几个情报去和别人谈判。有时候是和其他家族合作,也有的时候是跟联邦政府合作。
哥哥用弟弟拿命收集来的情报谋取利益,但是哥哥从来都只把弟弟的付出看做理所应当,连一句最基本的感谢都没有。
甚至有几次,哥哥急需知道某些商业机密,他就像君主使唤仆人一样对弟弟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