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莫名其妙看着林震,她还以为大伯父会批评她明知故犯。
林震说了一件连白双不知道的事情:“其实你爸爸在你之前也有过其他孩子,但那些孩子没有成活。我和你爸爸本来就不是通过自然途径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像其他自然人一样生育。”
白双非常有自知之明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断了这份念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震解释道:“我和你爸爸是一个叫风小娲的女人制造出来的。后来你爸爸太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他去找了那个人,那人就帮他制造了你。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恐怕你还得去找她。”
这些事情白双当真是闻所未闻:“你怎么知道我爸爸以前有过其他孩子?”
林震微不可寻翻个白眼:“他床上的女施主那么多,曾经有几个香客怀过他的孩子。幸好他有基因缺陷,那几个孩子都没能成活,要不然你哥哥姐姐满天下。”
白双的嘴角止不住抽两下!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恶心!
白双谦虚谨慎地问:“大伯,你跟我爸爸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认识。”林震说,“那个臭道士小时候成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叫我:林哥哥,林哥哥!还有青青,他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且是我把他带进太空远征军。”
白双眼中多了一种复杂的神色:“既然你对我爸爸了解那么深,你知不知道他们以前到底欠了谁的人情债?两个爸爸都跟我说过,他们把我制造出来是为了让我去还债。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欠了谁的债,那个债主是不是还活着?我家欠他家的债有没有还清?要是没还清,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债主是谁?要是债主死了,我去给他的子孙后代还债。”
“别听他们胡说!”林震打断白双的话,“你根本不欠谁的!”
如果林震的反应是惊讶,说明欠债一说纯属诳语。可惜他的反应偏偏是极力掩盖某种心虚。
白双苦笑:“原来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啊!我这一生,尝尽世间疾苦。他们到底是欠了别人什么,为什么我都经受这么多磨难,还是不够他们还债?”
林震:“双儿你听我说,你真的不欠这个世界任何东西。”
白双笑得越发凄苦,她淅淅沥沥回忆起来:“小时候我住在地上,爸爸住在天上。我每天都盼望着爸爸能够来地上看我,看看我画的画,看看我写得作文。可是爸爸每隔三四年才会下地一次,每次住三四天就走。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和爸爸住在一起。谁知等我考起太空联邦大学,等我去到天上的时候,爸爸不准我住在鲸落城。
“他说这样会被人发现我和他的关系。我只能以地球生的身份住校,就算是到了周末都不能去鲸落城看爸爸。
“爸爸和亚历山大校长的关系很好,他经常去太空联邦大学。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见我,更不许我当众和他见面。有时偶尔听别人说起,我才知道爸爸去过太空联邦大学。”
白双抹一把眼泪:“毕业的那天,我问爸爸能不能到台上帮我拨穗。可是爸爸说,亚历山大更有资格做这件事。
“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他只是太空联邦大学邀请的一位嘉宾。为了掩盖我和他的关系,那天他特意戴了个口罩。”
林震突然想起那天的情形,那天他也出席了毕业典礼。
白青带着一个口罩,说是有点感冒,所以戴个口罩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