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或出于阶级本能的抵触,或出于她自己年纪小的愚昧无知,薛芹妙看陈铭很不顺眼。
“来,小陈,这是第一次见面,天成伯伯敬你一杯,雪之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一个好丫头,好好对她。”在跟薛义简单地寒暄客套了几句之后,薛天成立刻调转了矛头,端起酒杯,递过来。
陈公子自然也不敢怠慢,不说“京城三圈都是官”,就是未来岳父哥哥这个身份,也让陈公子必须要恭恭敬敬,于是端着酒杯,跟薛天成一碰杯,然后把杯子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皇城根地下长大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气势,这个绝对不假,但关键是这位薛天成有的,不仅仅是皇城气质,而是一种让陈铭都有些惊讶的温润和藏器于身,这才是值得他重视的地方。
“爸,我觉得你没必要敬他酒。”
忽然这个时候,一个和这场晚宴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小家伙薛芹妙,终于看不下去了,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在她薛芹妙眼中,的确是这样的,她的爸爸,每一次敬酒的对象,在京城的圈子里面,绝对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甚至是很多体制内捧着金饭碗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大佬,但是这一次居然是这么给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而且在她薛芹妙眼中很不入眼的一个男生,这瞬间,薛芹妙很不能接受。
“芹妙!你说的什么话!?”
薛天成又黑又粗的眉毛微微一皱,轻轻地握着酒杯,往桌子上杵了一下,力气不大,声音也不大,但是让薛芹妙立刻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