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王爷真的是病不做假,恐怕真的是连床都下不了了,病的越重越好,楚诺心里比了v的手势,脸上带着诡异的兴奋。
此刻,一大片的竹林深处,一处极其别致素雅的庭院内,一个身着白衣,俊美非凡的青年人站在二楼的窗户前,他的眼瞳犹如墨色深潭,寂静无波。凉如水的眼眸没有焦距的眺望着远方,仿佛这尘世间,再没有事情可以惊起他眼中的波澜。书房一样的房间焚着极其珍贵的紫檀香,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侍卫。
“她在干什么?”沉默半晌,白衣青年缓缓开口了,语气和他的眼瞳一样,没有任何感情起伏,但声线却比融了冰雪的清泉还要甘冽。
“在房间睡了一天,现在正在王府中转悠,似乎想打听您的住处。”那侍卫低头恭敬的回答道。
“若是她想走,便放她走。”淡淡的声音在空中弥漫开。
“是。”
“卿岚,治疗时间到了。”门外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又到时间了吗?白衣青年转身间凌厉的眉宇见浮现一抹淡淡的倦意,这副身子已经残破不堪,五年了,若不是大仇未报,他早就选择死亡了。
楚诺依旧蹦蹦跳跳的在王府中转悠着,不过这个王府真是大的离谱,不愧是当年战神的府邸,但看这规模就能想到府邸主人当年的辉煌。
看着眼前林立的阁楼,楚诺知道今天想逛遍整个云王府是不可能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想必春痕也收拾好一切回去了,要是她发现自己不见了,又该着急了。
等到楚诺远路返回到自己以后要住的“碎月轩”时,正好撞见了急冲冲的跑出来的春痕。
“啊!小姐,您上哪儿去了,吓了我一跳。”春痕看见楚诺走进院子,顿时松了口气。
“我只是在王府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而已,看把你急的,这么大的人又丢不了。”
“小姐,我不是怕你丢了,我是怕你受欺负。这王府咱们初来乍到的,王爷又不见影,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找麻烦,你会吃亏的。”春痕为楚诺摆上饭菜,轻声解释道。
“欺负我?能欺负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春痕你可别忘了,你小姐我可是有武功傍身的,谁要敢欺负我们,我把他揍的连他姥姥都认不出来。”说着楚诺还用拿筷子的手在空中做了个揍人的手势,然后开始往嘴里扒饭。
“是是是,我们小姐最厉害了,谁也欺负不了。”春痕明显是在打趣,她只知道小姐翻墙头的本事不小,至于真功夫,春痕也就当楚诺学了几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而已。
在桌子上都高过楚诺的头顶,如今只剩下五六本书还未被楚诺钻研。
“唉,我可怜的徒弟,新婚之夜居然是跟我这个糟老头学医术。”田意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
“请把徒弟前面的定语拿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可怜了?”楚诺不爽了,她活的潇洒自在,weishenme是个人见了她就说她可怜。
“徒弟,这个云王爷让你独守空房,你不恨他?”
“weishenme恨他?我来这里可是要对了,师父,你知不知道这个云王爷到底在哪里养病?我来云王府可是冲着他的病来的。”楚诺问道。
冲着云王爷的病来的田意干咳了几声,他的徒弟可真是看的开,“咳,咳,云王爷养病的地方在王府东面竹林中的‘未名轩’,不过那里守卫森严,徒弟你要想见到王爷恐怕不容易。”
楚诺一听师父这么说,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不过片刻的功夫,皱着的眉头便舒展开了。管他呢,为了自己的那只珍稀的“小白鼠”,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
田意看楚诺的那副表情,便知道自己徒弟心里已经有了定夺,便不再多问什么,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第二天,楚诺养足了精神,穿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水蓝色劲装,一条银白色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一蛮腰,脚下穿着白色的短靴。头上只用一根白色玉簪绾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像是扎起的高高的马尾辫,及腰的乌黑长发在空中摇荡。嫩白的鹅蛋脸上挂着一抹阳光的笑意,整个人显得极为精神。
春痕目瞪口呆的看着楚诺的这身打扮,这哪里是一个已经嫁人的王妃能打扮的模样,这样的打扮,难道小姐这是要打架去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