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她明显的感受到很多针刺般的眼光,她也无暇顾及,只是投给自己的双亲一个微笑。
眼光延伸到不远处,那个坐在轿子里的十四皇子真的让她很好奇,好奇到心痒痒。自己的老公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吸引力非凡啊。
中间,无非都是一些应付的场面,她觉得烦闷,便开始出去透透气,走着走着便到了荷花池。
正准备坐下,便听到人声,她紧张的一下子跳进了荷花池,跳下去之后她才发现自个儿真蠢,明明是她先来的。探出半个脑袋,她把自己遮在荷叶下面。
“辰岫哥哥。”
“婉儿,你急急的拉着我来这里何事?”
尉迟景缘抬高了脖子,那个女人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她刚才看到过,而那个男人居然是戟辰岫,难道他们有一腿?
随即她又想起那天他们说自己陷害了婉妃,又是受宠的,那么恐怕就是这个女人了,她暗自诅咒:在一起,在一起,被抓住,进牢去。
正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她裹胸上的带子松了,她却后知后觉。站在岸上的男人一眼便瞧见她莹白的肌肤和那泛着水光的锁骨,心里不禁好笑。
故意应付的说了一堆,直到尉迟景缘撑不住,他才对着对面的女人开口:“婉儿,你先回去,若是你走的久了,父皇会担忧的。”
女人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戟辰岫,丢下一方手绢,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等她离开,戟辰岫走到荷花池旁,在月光下照亮手绢上的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呵……”他随手一甩,手帕落入荷花池内。
尉迟景缘气的牙痒痒,他居然糟蹋一个有夫之妇的心思。这个女人冒着这么大的险来给他送情书,或者叫做情帕合适一点,他居然不顾一切的扔掉。
她气愤的游向手帕,捞了起来:“字绣的真好,我可以二次利用,送给我喜欢的人。”
她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忘记了岸上还有一个人。才打算转身,面前的一张放大的面孔让那个她差点溺水:“戟……戟……戟辰……”
“怎么?有何贵干。”
他的唇晶莹剔透,仿佛染着初晨的微光,在月光下闪动着,看的尉迟景缘口干舌燥:“咳咳……戟辰岫……可以稍微保持一下距离吗?”
“我不……”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居然像孩童一般的任性,只是他的嘴角边多了一份隐忍的笑意和算计。
“退一步海阔天空。”尉迟景缘忍不住的低吼。!--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