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上车再说!”
伸手要握住她的手臂,她挥手避开,脚步不稳踉跄的跌坐在地上,路易・英寡想扶住她都没来得及。
酒精的驱使下她浑身松软无力,也感觉不到痛,跌坐在地上,寒风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
路易・英寡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她清醒的状态下很难搞,没想到酒醉后更难搞,微风卷起她的头发,连带着露出额头的伤疤。
原本按耐不住的坏情绪在看到她额头的伤疤时,愠怒瞬间烟消云散。
算了,他和一个喝醉的疯女人计较什么。
蹲下身子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特意把扣子扣上,免得她在把衣服丢了。
等着吧!现在她就尽情的折腾,现在能有多折腾,明天就该有多难受!
“漱口,我送你回家!”矿泉水盖子拧开,水递到她面前。
蓝慕绯坐在地上,抬头黑白分明的瞳孔怔怔的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笑,伸手拍在他的手上,矿泉水被她打翻摔地上,瓶口朝下水咕噜的一下子全流出来了。
路易・英寡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未发火。
“路易・英寡,您不是高高在上不屑我的死活吗?现在……现在又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我蓝慕绯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大概是冻到了,鼻音略重,声音低喃,语无伦次,“伟大的伯爵,您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家室,离开路易这个高贵的姓氏你又算什么?你还能高贵到哪里去?”
路易・英寡静静的看着她,这小东西心里明明很在意他那晚没有停车,却口是心非的说着不怨。
这份怨没有让他觉得冤枉,因为在这份怨的背后他看到她对自己的在乎。
好过她冷漠麻木的眼神,那才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欺负我没有……没有家人……欺负我……无依无靠……”
哽咽的嗓音轻颤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腕的地方,空荡荡的,更难过了,“丢了……找不回来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迷惘的眼神里有着水雾,还未落,眼帘先垂下,整个要往地上倒。
路易・英寡这次很迅速的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臂膀很用力的揽着她瘦弱的肩膀。
可能是酒精彻底发作,这是醉晕过去了。
昏暗的路灯下,她的脸色冻的泛白,整个身体冰冷冰冷的,躺在他的怀中犹如弱不禁风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路易・英寡将抱回车上,一路都见她搂在怀中,下颌不时的在她的侧额轻轻的磨蹭,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一向不喜欢女人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一点形象都没有,要有多失态就有多失态;可是面对她酒后的胡言乱语,那些她清醒时不会说的话全说出来了,他听着心疼。
低头,柔软的唇瓣贴在她浅显的伤疤上,轻声低喃:“我不会再把你丢下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