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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他埋首下去,姜予漾方寸大乱,徒劳地蹬着修长嫩白的双腿,手指穿梭在他脑后的发茬。

她像条涸泽之鱼,视线雾蒙蒙的,嗓子也干哑的说不出话。

更别提回答沈弋要或是不要那样羞耻的问题了。

沈弋压制着她乱动的腿,两指打转,力道渐重,目光牢牢定格在她脸上。

分开一年多,如是久旱逢甘霖,他不想错过姜予漾情—动中每一个微表情。

难耐的、渴望的......都悉数烙印在脑海内。

姜予漾感受到他滚烫的视线,愈发害羞的厉害,肩膀轻颤,别过脸去,埋首在车座旁。

如果面前的不是车窗而是一面大镜子,那她的脸可想而知肯定红透到如同煮熟的螃蟹。

“漾漾,看着我。”

沈弋这话不是什么祈求,而是温柔的劝导。

用他一贯的强势,带她奔赴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姜予漾眼睫不停颤动,声音如蚊轻呐:“我不行......”

她怕一抬眸,眉梢眼角都是流露出不自知地沉溺,何况是沈弋在伺候她,这般场景,没谁受得住。

沈弋轻捻着,放缓了手上的速度,腾出另一只手直接拽松了领带。

那条领带是西装同色系暗纹款,真丝质地,顺滑清爽。

“那你不看,用心感受我。”

沈弋闷笑两声,也不强迫她,话语间除了自矜还有种极大的满足感。

姜予漾刚想因为这番话尝试着睁眼,就感受到被冰冰凉凉的质地的东西蒙住了双眸。

领带轻轻地盖在眼皮上,中途,沈弋还停下来打了个很松的结。

于是,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姜予漾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可是并不害怕,只是有些许忐忑。

明明不是未知的,可太久没有经历,身体正在释放紧张的信号,不知道会迎来什么。

沈弋温热的唇落在了那条领带上,隔着领带,她也能知晓是那样一枚蜻蜓点水的吻。

他向来没束缚惯了,在这事儿上面横冲直撞的,但一温柔下来,绝对是杀手锏了。

“漾漾......”沈弋含糊地喊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弥漫在无人打扰的车厢内。

不管她现在对他的接受程度有多少,沈弋心里都是心甘情愿的。

在姜予漾面前,他没必要计较任何得与失。

只要她回到他身边,所谓的骄傲也不过不堪一击。

他的唇沿着起伏的线条一路下移,最终触及温暖的沼泽地。

姜予漾浑身一个激灵,仰着头,天鹅颈滑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这种事情上,大多数男孩子就是无师自通,青春期荷尔蒙正盛那几年,他就被撺掇着一起观摩几部片儿,一圈人还美命曰,欣赏艺术。

沈弋瞥过去几眼,觉得也就那样吧,都不往心里过的。

后来,京圈那一群纨绔子弟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他还是独来独往,像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峰,还有人预言说,沈弋肯定会是他们里面最晚结婚的。

现在看来呢,也未必。

由于家世,沈弋确实在可有可无的事情上不太搭理,但跟稍微熟识的人,京片子乱飞,傲娇又腹黑才是惯常。

他侧着头,神情专注,喉结滑动,正为她做着最隐秘的事。

姜予漾像是泡在海水里,一会儿浮起一会儿沉落。

所有感官的堆积慢慢在筑楼,一层一层,直至最后,楼宇坍塌,落地有声。

濒临彼岸的最后一刻,姜予漾像是鲤鱼打挺,腰身抬起数寸,面若桃花,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

肺里的空气更甚于抽干了,她脑海里还残存着沈弋真的好会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归于平静后,姜予漾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兔子,眼角红红,一抽一抽的,还没恢复过来。

沈弋给她解开领带,姜予漾一抬眼,就看见他薄唇上的晶莹。

他舔舔唇,一个简答的动作结合方才发生的事儿,被他一做就很能勾的人心绪荡漾。

姜予漾又被弄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压下职业套装的裙摆,膝盖并拢,给自己一个静下来的时间。

太莽撞了,在车里就玩儿起这些花样,要是真的被沈弋在股掌之中玩—弄,她还指不定节节败退成个什么样儿。

姜予漾一边想着,一边把支离破碎的抵御防线重新拾起来。

好在,沈弋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任他憋的多么难受,多么不可一世,毕竟车还停在京郊的俱乐部里边儿。

车身一晃,鬼在外面都知道是在做什么。

他不想让姜予漾陷入难堪里面,所以偃旗息鼓地往车座上靠了靠,眼眸轻闭,想等着起来的自己消下去。

姜予漾心跳的还是好快,平躺在车座上没说话。

过了会儿,沈弋的眼眸中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拿起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出来擦手。

见她懒懒的不肯动,那点儿坏心思又蠢蠢欲动。

沈弋牵过她的手腕,将纸巾交付到她手里,意思是让人哄着他了。

姜予漾一贯很宠他,又由于他手指上痕迹的不好意思,顿时低眉敛目,很认真地给沈弋把指甲、指缝都擦干净。

真的是做到有求必应。

“漾漾,你刚刚到的好快......”沈弋得存进尺地说完,那点儿戏谑表现的不能再明显了。

姜予漾擦拭的动作一顿,想说的话全卡在嗓子里了:“......”

如果不是沈弋那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近在咫尺,在月光下看的惊心动魄,她都恨不得把手里的湿纸巾捏成团砸过去。

又或者,不如拿个塞子塞住沈弋的嘴......免得成天骚话一套一套挂在嘴边。

“别说了你。”

她腮帮子嘟着,看起来气鼓鼓的。

他料到小姑娘平时也不大自己解决,胸腔微震,呼她的耳边的热气跟划拉起火柴似的,还连着点儿火星子。

姜予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乖顺的不行。

沈弋果真从善如流不再提及,主动帮她清理好所有,恬不知耻地追问了句:“行,那舒服吗?

说真话。”

这人是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非要重新给扔进火葬场进化一边再回来呐?

姜予漾抿抿唇,闪烁其词道:“还行吧。”

他了然,淡嗓道:“那就是很舒服了。”

沈弋知晓她什么性子,不温不火的,心里的满足是绝对大于嘴上说的。

哪儿都香香软软,就一张嘴还挺硬。

偏偏两把硬骨头,一拧巴就是九年的时间。

年轻的日子里,人生里能有几个九年,会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

九年里,有过错过,有过遗憾,但山回路转,总归是回到了应有的归宿。

算了,跟他反驳也没意义,姜予漾趴在车窗边,吹了会儿晚风,时间静谧又美好。

不久前的车内密不透风,两人都汗珠汨汨的,现下一摇下车窗,旖—旎气氛消散,徐徐的清风吹拂过来。

沈弋把车从京郊往市区开,眼前的情形逐渐明朗,万家灯火璀璨生辉,人间烟火气的画卷摊平展开。

他还是坚持给她送到小区楼下,随便提了一嘴钥匙的事儿。

姜予漾不以为意地说:“这儿租期还没到呢。”

沈弋也不再劝,反正同居这事儿急不得,两个人上回在一起,就是没怎么心意相通就同居,弄得最后都是潦草离场,覆水难收。

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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