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好先生,护送你离开这里。”
雾白瞥了一眼自己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声音不大语气却很认真:“就像我刚才说的,虽然自己无法保护所有人,但保护目光所及之处的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送你离开之后,我会重新回到这里,等着能处理现在情况的人来。”
在咒术师赶来之前,他不能再让特级咒物催生出第二个准特级来。
被少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安静注视地时候,总会有一种自己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
就算是冷静聪慧如太宰,也在这种专注的目光中沉溺了一秒,但他很快就从这种异样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耸了耸肩。
保护眼前之人,这句话说来简单,对大多数人来说也只是天真而愚蠢的梦想罢了。
太宰的眼神沉了沉。
……说来可笑,他自己也是那大多数人中的一个。
“既然鹤见川君都这么说了,那我可以提出稍微过分一点的要求吗?”
注意到雾白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太宰轻笑出声。
“我刚刚才发现,这里还真是个安眠的好地方,忽然不是很想离开了呢。”
太宰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走到窗边眺望着外面难得一见的暗红色天空,转头对雾白笑了笑。
出于某种看好戏的心思,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纯白的外表隐藏自己,而是放纵地展露出内里的恶意。
“既然鹤见川君信誓旦旦地许诺说会保护好我,那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和你一起行动吗?”
“毕竟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约定必须要遵守。”
这个要求实在是过分极了,甚至可以说是强人所难。
只是太宰没有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表现出丝毫的心虚,微笑着等待雾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