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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慕容老谷轻叹一声,看来二百抬的嫁妆没影儿了啊!慕容老谷主一阵一阵揪心的疼,连神色都黯淡了不少,“慕儿既未相中我家仙儿,老朽若是强求,也是不美,不如……”
“老太爷,不好了!老太爷不好了!”一个蓝衣的小厮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
“混账崽子!老太爷我能吃能睡,什么时候不好了?你这混崽子,还不掌嘴!”慕容老谷主正憋屈呢,这小厮忒不长眼,正巧撞上了主子的怒气。
小厮匆匆往脸上“啪”地一扇,接着嚷嚷:“老太爷,不好了!孙小姐被人掳走了!”
“什么?”慕容老谷主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朵里现了幻听,他慕容家的名声在江南可是响当当的,黑白两道皆有往来,家中还蓄养了一百护院,自家的孙女儿怎会被轻易掳走?
慕容老谷主铁青了脸,指着那小厮的鼻尖喝道:“你再说一遍!”
老谷主早年间不羁,一把大刀割人脑袋就像割韭菜,浑身上下的那股子戾气不是寻常人招架得了的,虽然后来从良为善,但此番老谷主一怒,小厮的两条腿还是不由哆嗦了两下,半晌,才战战兢兢地回道:“孙小……小姐被掳走了。”
这还了得?
慕容老谷主拍案而起,“谁人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说罢,慕容老谷主一边气冲冲地踱起了步,一边又问那来报信的小厮,“老子的乖孙女是在何处被掳的?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作死的吗?”
这老谷主的脾气随着年纪渐长,小厮哆哆嗦嗦地跪了,“回老太爷,方才孙小姐在后院放纸鸢……”
放纸鸢?
仍跪在一旁神游太虚的常慕,一听之下陡然变色,他一把揪住了小厮的衣领,“小哥儿,陪同慕容小姐的徐公子怎样了?”
“孙小姐并着侍婢红玉,还有……还有徐公子,都被掳走了。”小厮越说声音越低。
慕容老谷主一听,这还了得?连府上的客人都一并被掳了,忒丢份儿了!老谷主怒气冲冠,气哼哼地指挥了护院,往城里城外一通搜索。
“呜呜……”一抹如豆的烛火摇曳,慕容仙儿蜷缩在墙角,脸埋在膝盖上,低低地呜咽之声混在门外男人的淫笑声里分外的凄凉。
“别哭了!”忽地,另一侧的墙角传来一声低喝。
慕容仙儿哽了一下,往不远处的墙角望去,“徐……徐公子?”一片昏暗中,那男子仿若暗夜明星的眼睛,似是闪过了些许不耐。
“行了,你再哭小心惹烦了外头那几个男人,他们若是进来扒光你的衣裳,休怪在下不能相救!”说罢,徐丹阳往墙壁上靠了靠,盘膝而坐,闭目养起了神儿。
慕容仙儿长到了十六岁,所有人对她说话都是轻声慢语的,从未有人如此不讲情面,顿时她又委屈地哭了出来,“呜……”可将将出声,那徐公子的话就回荡在了耳边,扒……扒光衣裳?
正巧,外头的淫笑声适时地高了两分,一双枯瘦发黄的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慕容仙儿心底一阵惊慌,赶忙咬住了自己的帕子,再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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