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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十师兄出了门,自去隐逸斋,向师父禀明我留宿之事。
小白师兄沉吟一阵与我道：“赵岳功夫不错,兵法也通,只是过于莽撞,借着此事,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他这是怕我误会,在向我解释吗？
我轻轻捏了下他的手心,扶了他躺下,吹了灯,坐在床沿脱了绣鞋,“师兄,你且往里头让让。”
此次,小白师兄倒是没有扭捏,乖乖让到了里头。
我躺在他的身侧,望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儿,低声道：“师兄,你……你若是疼得厉害,便拉了我的手吧……”
半晌,只觉我的左手被轻轻拉了住,“容儿,我不瞒你,现下我……我确是有些疼……”
想是来了云,月光被遮了住,床帐子里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我攥紧他的手,眼角很是酸涩,“师兄,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容儿,”他打断了我的话,“你抱抱我吧……”
我轻轻搂上他的腰身,他的身子已微微发着抖,唉,恐怕并不是“有些疼”……
我就这么轻轻搂着他,直到了后半夜,他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师父并五师兄来了房中,我赶忙扶了小白师兄靠在了床头。
五师兄恭恭敬敬朝师父一揖,“父亲,我已给大师兄传了信,请他帮忙追查黑衣人之事。”
大师兄？我入山的时间晚,大师兄我从未见过的。
我正在出神儿,五师兄却是续道：“……那晚,小九儿确系私自去了……去了……”
五师兄悄悄抬眼望师父,许是见师父端了茶盏,面上淡淡的,五师兄放了心：“小九儿确系去了青-楼……不过,他姑娘还没叫,才喝了半盏茶,便昏了过去,想是那茶水有些古怪……”
师父微啜了口茶,瞄了眼小白师兄,“小十一,等会子叫了小九儿来,你自己斟酌着办吧！”
不一会子,九师兄随着十师兄,进了门。
唉,九师兄面色憔悴,走路也有些摇摇晃晃,甫进了门,便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小白师兄的床前,声音嘶哑道：“小白,此次是我对你不住！”说完就是“咚咚咚”三个响头。
小白师兄深深看他半晌,淡淡问：“赵岳,你可知此次错在了何处？”
九师兄垂头喃喃：“我……我……”
小白师兄正色道：“若是不知错在了何处,我看,你还是再去外头跪上几日吧！”
“师兄……”九师兄此番甚是可怜,我悄悄拉了小白师兄的手,想着替他说几句好话。
九师兄却是身子一震,直直望着小白师兄,啰啰嗦嗦地说了通：“若不是我,你三人也不会入了圈套；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若不是我,小师妹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
小白师兄肃然道：“你我皆是习武之人,受些小伤并不妨事,但五师兄是师父独子,容儿身子也是不好,若是他二人因你出了意外,你可想过后果？”
九师兄垂头,“小白,你身子也是不好,那年你初来时,并不比小师妹好上多少,此番为了救我却是……却是……”!--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