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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礼物(2 / 3)

夏油杰还问她明天要不要约会?

完全乱套了啊!

迟迟没有得到回复,夏油杰有些疑惑。他揽着女友的腰,不解:“你明天有其他的安排吗?”

月见山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试探:“……没有。不过有个海洋学的公开讲座要去——你陪我去吗?”

“会不会耽误你的任务?”

“不会。”

夏油杰说话时,呼吸落在她后脖颈和耳边。

月见山觉得有点痒,下意识往后缩。她一往后缩,整个人便更深的陷入夏油杰怀里。

她听见夏油杰低低的笑了几声。

月见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和耳朵,有些郁闷。

“杰,我发现了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背着我看sq杂志了?”

夏油杰被噎住了。如果今天五条悟没来,他肯定理直气壮的说没有。

但是今天五条悟来了——还因为谁藏的sq杂志更有品味吵架。他虽然矢口否认但是在五条少爷的胡搅蛮缠下,明显否认无效。

现在再说自己没有收藏这些简直就是在踩雷。

脑子飞速运转,夏油杰搂着女朋友真情实感的说瞎话:“看了。都是悟买的,因为他床底下放不下了,干脆塞到我床底下。”

“我有时候闲着没事,就会翻一翻。我保证我就是翻一翻。”

月见山:“……”

呵,dk的鬼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虽然说年轻人容易擦枪走火。但月见山难得有个算安全的睡眠环境,根本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窝在夏油杰怀里,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

夏油杰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怕月见山生气——他哪里知道,比起他的结局,男朋友偷看几本sq杂志已经完全不在月见山的生气范围内了。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月见山的呼吸越来越均匀。夏油杰眨了眨眼,爬起来戳了戳月见山脸颊——

她蹙了蹙眉,没有动,整个人又开始往后缩。

夏油杰觉得很可爱,不自觉笑出了声。他俯身亲了亲月见山皱起的眉心:“做个好梦。”

不论是灵魂缺了一块也好,没有咒力也好。只要你还是月见山,我就会喜欢你。

夏油杰做梦了。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梦,但是没有哪一次,会比现在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做梦的同时,他又意识到自己似乎不仅仅是在做梦。

周围人很多,四面挂着彩灯,挨挨挤挤的商贩,此起彼伏的说话声。

明亮的灯光使得黑夜也清晰起来:这明显是一场晚会。

应该是焰火晚会一类的。

因为月见山很喜欢庙会,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就一定要去参加。时常陪着女朋友去玩的夏油杰并不陌生这种场面。

但是…春呢?

他不可能丢下春,自己一个人来晚会玩儿的。

“夏油大人,”

衣角被人扯动,夏油杰低头,看见一张消瘦但是干净可爱的小脸,小姑娘手里举着吃了一半的香蕉船,疑惑的问:“月见山大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随着小孩的发问,夏油杰脑海中渐渐涌上了不存在的记忆——灰原的死,囚禁幼年咒术师施虐的村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离经叛道的理念……

只要杀光所有的普通人,让世界上只存在咒术师,那么就不会有诅咒诞生了。

只要——激进一点,再激进一点……

“杰?”

“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又苦夏了吗?”

柔软的手掌捧着自己脸颊,她担忧的望着自己,那双动人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阴郁的面容。

夏油杰即将断裂的弦瞬间被另外一种情绪修补了。

如果杀光所有的非术师,不就意味着也要抹杀春吗?他……做不到的。

因为那是春啊。

从短暂涌动的回忆中抽身,夏油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她:“丸子铺人有点多,大概还在排队吧。”

“要一起去找她吗?”

两个小姑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要!”

几乎在同一个瞬间,远处人群中爆发出尖叫——

“杀人了!”

“快叫救护车!”

“把那个女的按住!她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

……

夏油杰第一时间护住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以免她们被动乱的人流冲散。

菜菜子紧抱着夏油杰的胳膊,不安道:“夏油大人,月见山大人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们潜意识里觉得月见山是柔弱的——明明这三天里,月见山才是照顾他们三个伤员的人。

但无论是菜菜子还是美美子,脑中都无比清晰一个认知:月见山小姐,是个脆弱的普通人。

她比咒术师更柔弱,是需要保护的对象。

所以在爆发动乱的瞬间,她们立刻便担忧起月见山的安危。

夏油杰心里一沉。但他在小朋友面前仍然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模样:“不会的,这里没有咒灵。我们过去看看吧,发生这种事,春肯定也会过去的。”

他那个烂好心的女朋友,一定会冲进去帮忙打急救电话,联系家属,做紧急措施。

因为她就是那样的好人,看见任何人受伤都会感同身受的难过,看虚假的悲情电影能哭掉一整盒面巾纸。

共情能力好得让夏油杰觉得自己的佛耳更适合长在她身上。

但是夏油杰并不讨厌这一点。因为他也是被月见山的‘滥好心’所拯救的一员。

他只是会觉得嫉妒——自己居然不是这种纯粹善意下的唯一受惠者。

夏油杰在身高上有天然的优势。即使左右各抱着一个小孩,他也能轻易的挤过去——被人七手八脚按在地上的应该是凶手,夏油杰对她没有兴趣,扫一眼便移开目光。

忽然,他整个人都在原地呆住。

那一瞬间夏油杰都来不及难过,他心头只有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咒灵的致幻术式里。

躺在凉子怀里,失去呼吸的人,是春吗?

不,不应该是春——她是个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有人讨厌她讨厌到要杀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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