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震动仍在持续着,无边的寒意渐渐吞噬着人的身体。
原来,杯伯拿一生所受的膜拜与推崇竟是他此刻最沉重的枷锁。
等等,杯伯拿的shili集中在了某个物品上,一个灵感忽然出现在了杯伯拿的脑海中,突然得不像是他想出来的,倒像是上天的恩赐。――――――不需要太复杂的动作,根本不需要。很简单的,很简单的刺探。就像小孩子打架前将地上的沙子踢到对方身上一样的,一个激怒对方的刺探。
胜利的狂喜扭曲着杯伯拿的脸:一句话,有一句话可以让他冲动起来,只要可以改变他现在这个灵异的状态,只要一瞬间,――――――――抹消了,那万一的万一的万一存在。
杯伯拿站直了身子,嘲笑道:“我们似乎都有沉默了好一阵了吧。轻松一点,轻松一点,太紧张不怕留下后遗症吗?真是的,大家都好紧张,一时间谁也无法出手了吧!”
坤庐默不作声,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躯体,反倒依附在了他的青发和衣服上。他的青发和衣服在那里不规则的摆动着,散发着灵异的,蓝色的光。
“皇室卫仆珍刃――――罗克玛亚之剑。”索美米亚大法王杯伯拿忽然把话题插到了不相干的地方,残忍的笑容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即将攻击的地方便是对手最脆弱的心灵要害。他道:“大祭司的记性真好,还记得它的全名,虽然是我亲手赏赐给渡霜天的,但已经完全记不起罗克玛亚之剑这个名字了,必定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嘛。不过些事情还是记得的哦!比如你的师傅――――――――――――――――――像一条狗。”
坤庐不变,但他的青发和衣服明显颤动了一下。
杯伯拿的嘴角发出了阴森的笑声,活像饿鬼在咀嚼活人的躯体:可以的,可以刺激到他的,我看过他与大祭司的战斗,大祭司曾提到过他的师父和他的剑,只此一次的,我看见了坤庐不带任何计谋和把握的卤莽的冲了上去。――――――死穴,渡霜天就是他的死穴。
杯伯拿继续了自己的攻势,道:“师傅做了妖族的走狗,徒弟却在与妖族拼死战斗。喂喂,不是说笑吧,真是糟糕的师父啊,只会在徒弟的面前做反面教材,一点也不值得你尊敬吧。你大约也是一直以他为耻才会努力执行‘新奇袭部’的任务想要一洗叛徒门徒的耻辱吧,忽然有些可怜你呢!”
坤庐努力的克制自己让身体平静,可是他的青发和衣服却出卖了他,就在杯伯拿话落的一瞬间,它们像着了魔一样疯扯着坤的身体。
该是zuihou一击的时候了。
杯伯拿咬牙嘲笑道:“永远记得二十年前我将你师父一次又一次的击倒在地,直到zuihou他筋疲力尽的跪倒在我面前哭泣着臣服于我,在他接过代表信物的皇室卫仆珍刃――――罗克玛亚之剑时,他已经哭到不能言语了。……话说回来他的右手拇指早就暗中折断了吧,根本拿不好剑了还要行走在剑道上,只是自取其辱,只是废物和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