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恍恍惚惚睁开眼要去洗手间,刚坐起来就看到有个人在群魔乱舞。
“我去——”
她吓得尖叫。
虞歌被突来的叫声也吓得一颤。
“……虞小歌?”认出是谁,陈轻三魂七魄归位,“你想吓死我。”
虞歌拍拍胸脯,没好气儿道:“咱俩到底谁吓谁?”
打了个哈欠,陈轻掀被下床。走近了看到虞歌穿戴整齐,不由奇怪,“你又出门了?我靠不会背着我跟那个野男人去野了吧?”
“你想什么呢?”虞歌翻了个白眼,“我就是饿了出去吃顿宵夜。”
十二点多了唉。
“吃到这个点儿?”
“我没带房卡和手机,敲门也没把你叫醒,所以等了一会儿客房服务。”
说的通。
陈轻点点头,“那行。不早了,快睡吧。”
从洗手间出来,虞歌已经躺在了床上。陈轻试着闭了会儿眼,竟然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
她侧过身,“虞歌,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那什么,今天吃饭的时候跟你一起在包房的人是不是盛景闲?”陈轻闭着眼睛,“许念白见你一直没回来着急,我就出去找你,然后就在那个包房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聊天。”
光线太暗,她认出了虞歌,但是没认出男的,只是觉得眼熟。
直到上车前,她无意间在停车场看到盛景闲。
虞歌眼皮动了动,没有否认:“是他。”
“你……和他摊牌了?”
“没。没什么好摊牌的。我根本就没打算认他。”
“可是盛景闲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家里……”
虞歌抓紧被子,斩钉截铁,“不可能。他再有钱有势,在我爸眼里也比不过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少爷。”
“再说……”她缓缓睁开眼,语气低沉,“对我来说,他也不是以前的盛景闲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对方已经忘了她,曾经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去。
她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
深夜凌晨。
昏暗的室内一片烟雾缭绕,茶几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
许念白指间夹着烟,面无表情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姓盛的失忆是真事儿,三年了都没有恢复,估计以后也难了。”
“倒是你,担心这件事还不如想一想是不是把该做的都处理干净了。”
许念白蹙眉,“你什么意思?”
冯书维轻笑,“我只是提醒你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