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只鹅操碎了心。明明非亲非故,却要对它的鹅生负责。
家住高层,这又不是宠物,放在家里到处跑实在夸张。于是思来想去,虞歌将这个烫手山芋带回了虞家。
赵之意听闻她要回来特别高兴,看见她下车后牵着只家禽,神情一懵。
这是回来之前去逛了一圈菜市场吗?
“你这是……”
虞歌将手里的绳子交给管家,解释到:“没地方放,让它在院子里跑吧。”
顿了顿,强调:“别给炖了,这是别人送的。就……当宠物养着吧。”
赵之意:“……”
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都什么想法,怎么还送个家禽当礼物。
客厅里,虞听澜坐在沙发上看邮件。抬头瞥了一眼,关掉网页,将电脑随手扔到一旁。
“今天是刮了那门子风把你吹回来了?”
“人来疯。”
虞听澜喝了口茶,身子懒散的往后一靠,“我昨天见到张川了。”
虞歌在剥橘子,不甚在意,“张川是谁?”
这一看就是没上心,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
赵之意扶额,“你张伯伯的儿子,你不是才跟人家相过亲。”
“哦,他怎么了?”
虞听澜看她,“他跟我聊了会儿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形容你的吗?”
那天闹得那么不愉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家伙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为什么要在意他怎么说?”虞歌将果皮扔进垃圾桶,抽出湿巾擦手,“他当面就说过我二十八岁还出来相亲行情不行,只能被别人挑轮不到我挑别人。”
赵之意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这个张川看上去知识渊博一表人才,怎么说话如同莽夫一样肤浅。
“他真这么说你?思想这么陈旧书都读到哪去了?”
“有文化又不代表有素质。”虞歌问虞听澜,“所以你还要接着说吗?”
说个几把。
虞听澜举气手做投降状,“我很后悔当时没有给他一拳。”
张川当时的原话是:“你妹妹挺有个性,看不上我就算了,临走时还对我比中指。”
他了解虞歌的性格,这种事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所以也没有特意反驳。现在看来,那个垃圾分明就是暗戳戳的在贬低虞歌没教养。
这件事到此为止,虞歌不想再提倒胃口的人。只是有句话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妈,这是你和老虞精心给我挑的相亲对象。无论是家世还是背景都是你们考察过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之意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沉默片刻,松口道:“你放心,我会给你爸爸好好谈一谈。”
儿女大了不由人,有时候他们或许真的管得太多了。
—
翌日没有工作,虞歌睡到自然醒。起来眼睛有些浮肿,她洗完脸贴了一片面膜。
半躺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看电视的时候,手机连续响了十来声。
肯定是哪个群又炸锅了。
拿起一看果不其然。“塑料姐妹花”里周游世界大半个月的两个作精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要组局。
另外五个人已经激情约定好晚上八点不见不散。队伍里不允许有一个漏网之鱼,所以每个人分别艾特了虞歌一次。
留言都一模一样:【少装死,别逼老娘去家里逮你。】
这几个作精都是榕城名流圈里的小妖精,也算是她的发小。任性又爱胡作非为,一张口就是天凉王破那种。
虞歌咽下最后一口苹果,飞快回了信息:【谁怕谁,都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