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帅的好心人,是个可持续发展对象。”
肩膀有点擦伤,除此之外后背只有几处淤青,不需要处理。打上破伤风针,交代她脚不要乱动好好休息,护士推车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虞歌闭着眼,也许是环境陌生,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门打开,她睁开眼看过去。
盛景闲手上搭着外套走进来,将一旁的凳子轻轻挪到床边,“睡吧,我在这。”
虞歌蜷缩在被子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在这里睡晚上会冷。”
“不如你把床借我一半?”
“……”
虞歌闭上嘴,翻了个身。
忙了一天累极,不过须臾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盛景闲看着她羸弱的脊背,嘴角绷了绷,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
天边泛起鱼肚白,盛景闲缓缓睁开眼。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白皙的小脸还压出来褶痕。
电话嗡嗡震动,盛景闲垂眸看了一眼,挂断起身。
他走到病床前又仔细看了看虞歌,弯下腰,在她额头上落下虔诚一吻。
门轻轻阖上,睡梦中,虞歌轻轻弯起了嘴角。
……
车子上了错综陡峭的山路,行驶四十分钟才停下。
清晨落了小雨,湿气浓重。盛景闲撑起黑伞,徒步走进树林。
郁郁葱葱的树丛中,立着一块石碑。看上去年代久远,刻的字有些已经褪色了。
盛景闲掏出手帕,一点一点将灰烬擦干净,而后长身而立,望着黑白相片上端庄美丽的女人。
展名扬将祭品和花束放好,安静的退了下去。
雨滴滴答答落在伞面,清脆的声音错落起伏。
“好久不见,过得好吗?”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握着伞柄的手骨节突出,“我依然没想起来你以前的样子。”
雨滴越来越细密,林间几只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展翅飞走。
“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盛景闲神色平静,眼中似乎浸染了水汽。他抓紧手帕,转身走出去。
枝丫被踩踏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走出几米他忽然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
半晌,将手帕放进口袋,拿出手机。
此时虞歌正躺在病床上修图。这种情况工作是没法继续了,早上她让肖雨把电脑带过来,也算能打发打发时间。
肖雨贴心的带了早餐,一脸内疚的跟她道了歉。虞歌知道昨天盛景闲的举动让她不好受,不过她莽撞的毛病确实需要改改,除了谢谢也没说什么。
吃过早饭刚打开电脑,盛景闲的视频就发过来了。
虞歌犹豫几秒,选择了挂断。
虞歌:【就这么说吧,我不想视频。】
盛景闲发来的是一条语音:【为什么?】
虞歌:【不好看。头上的纱布像顶着一个馒头。】
盛景闲看着这条信息,轻轻勾了勾嘴角,拨了语音通话。
“我身边没其他人。”
虞歌心想跟你这样视频也够别扭的啊,“找我有什么事?”
“吃了早饭吗?”
“肖雨送来的。把电脑一起给我带来了,你打电话前我正准备修图。”
“嗯。”他低头看了眼时间,“中午想吃什么?我带过去。”
虞歌想了想,“红烧鱼,糖醋排骨,昨天吃的那个清蒸芋头也不错。”
“好。”
门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