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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太阳东升,当卧牛村的村民们从沉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家里的母狗都四肢软倒在地,口吐白沫,腿脚抽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联系到昨晚的狗叫,众人面色怪异,难道这些狗昨晚都集体发春?
周生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温暖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晒到他懒洋洋的屁股上。
嘴角带着一丝傻笑,还正在回味,就被被子里的大丫一把从床上推下去,掉到冰冷的地面上,顿时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哎呀……”
周生光光的站起来,揉了揉腰。
“婆娘啊,为夫这腰疼啊,快给我揉揉……”
大丫啐了他一口。
“呸!你个浪荡子,不知羞耻”。
周生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笑,“嘿嘿!还有更羞耻的呢,要不要试试,昨晚是谁受不了,求饶来着?为夫这身体还耐得住……”
大丫脸色一红,脑袋嗖的一声收回被子里,只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偷偷的往外看……
日上中午,两口子才起来。
大丫走路的时候总是痛的眉头皱起,让周生心疼了一番。说实在话,大丫确实很勤快,看到院子里杯盘狼藉,二话不说,系上围裙,把这些东西收拾的有理有条。
中午饭将就着吃了些昨晚的剩饭,不能浪费了不是。
周生坐在门槛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被大丫抓着,正在给他剪指甲。
周生没有了神通,也还是普通人一个,不比别人多嘴巴,也不多耳朵,也要剪指甲,挖耳屎。
温馨平淡的日子,下午去摘了些梨子,这野梨酸甜可口,味道正好。被周生一起摘了一大筐,根本吃不了,只能烂了。
……
……
周生不能总懒在家睡大觉,老爹和大丫商量了一阵,决定让周生两口子去郡城里找个谋生的活计,顺便大丫去见一下她娘。
大丫的娘亲姓林,听说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青娃子老爹以前是林家的长工,又是那套狗血并且老掉牙的故事,富家小姐与家仆私奔。
他们一家在卧牛村住了几年,后来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那位林老爷,也就是大丫的祖父,就把她娘亲抓回去了。已是残花败柳之姿,门户对等的也嫁不出去,后来就随便嫁给了一个教书先生,又生了几个孩子。
有了新的孩子,以前的念想就断了,再加上路途遥远,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整理好包裹,先做牛车去县府,再换乘马车,跟着商队去郡城。
去郡城的路上,宽阔的道路两旁种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柳树。青娃子也跟着去了,毕竟这孩子自打出生都还没见过几次亲娘的面。他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那些来往的高头大马,双眼亮晶晶的。
“马就是比牛快的多,姐夫,我骑过牛,还没骑过马,等你赚了钱,可不可以也给我买一匹这么大的马?”
大丫一手把他掀开窗帘的手打落,教训道:“你骑牛就行了,马太快了,你骑不了。再说,哪有闲钱给你买马,一匹马八两纹银,能换十三四头大水牛了……”
“怎么没钱,我看你包裹里包着十几两银子呢……”
“你个兔崽子,这是给你娶媳妇用的。你个败家子,我们从嘴里省下来的辛苦钱都要花在你身上。这次去城里给你买个童养媳,最少也要和你姐夫似得识字,我们家苦了一辈子,就是因为不识字。下一代要想过好日子,就要识字……”
“哦!”
周生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婆娘在那里算计,一个大板一个大板的来回数着,在那抱怨马车费多贵多贵,多么黑心,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路上走了三天,吃的饭食为了省钱,是吃的一种从家带的干饼,硬邦邦的。周生想从路上买点,被大丫拖回去了,耳边又被唠叨了一顿。
“这婆娘也忒抠了……”
气呼呼的在那里啃着大饼,被大丫哄宝宝似得摸了一阵脑袋,才把他的气理顺了。
到了晚上,商队就在野外露营。点起火堆,几个拿着精铁钢刀的护卫在外围巡逻,谨防有强盗来袭。行客与大部分商队的人都围在火堆旁,拉天拉地,吹的眉飞色舞。反正双方也都不认识,过了这几天,一生都可能无法zaijian面,几天的缘分,还不可着劲的吹。
大丫借着人家的这便宜火堆,在上面煮了些开水,让周生看的一阵无语,刚刚抱怨了几句,就被大丫用手指摁了几下脑袋。周生也学乖了,坚决不再说什么话。
一个大火堆旁围满了行客,里面一个抽着烟锅的老者正在讲他年轻时候与蛟龙大斗三百回合的故事。
“当时那蛟龙长有万丈,鳞片比盾牌都大,一口下去,一条大河就喝干了。蛟龙喜吃人,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吃,经常一张开嘴,一个村子里的活人就会被它吞入肚中”。
“我当时年轻气盛,看到蛟龙食人,就起了屠龙的心思。去城西的铁铺打了一把屠龙宝刀,重达三万一千斤,吹毛断发,可了不得了。我单手提起宝刀,饮一口烈酒。对着蛟龙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作恶,看我屠了你’……”
老者说的吐沫星子四溅,围观的人纷纷叫好。
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笑问道:“你与蛟龙打斗,那zuihou谁赢了……”
老者拍了拍干瘪瘪的胸膛,“当然是我赢了,在第三百零二招,我放了一个大招,一刀就把蛟龙劈成两半。好家伙,万丈长的身躯,那肉食足足让我们全村的人吃了三年,那蛟龙骨还放在我们村头呢,上面还刻着老夫的名字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