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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2 / 3)

他垂眸看着她的小半边侧脸,声线陡然沉了些许,”我想皇姐如今应当明白了。不仅明白,且皇姐知晓自己就是那只鹿。只可惜...我不会是当年的皇姐。“

话落,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忽地被他掰过下颌堵住了朱唇。

她下意识地抬手推他,可手上甫一使劲,自己的身子便因相互作用而往后倒。

心下一惊,出于本能反应,连忙揪住了他的衣领,两人的身子贴得更加紧合了些。

秦晚吟这才知晓,昨日那般劝说自己学骑马,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偏偏自己还不能直接摔下去,毕竟为了躲避一个吻而摔断一条手臂,实在是不划算,便只好任由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片刻后,她红肿着一双唇瓣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人却只是微微笑着,抬手将她唇角的水渍拭去,随后温声道:“好几日不曾尝到皇姐的味道了,还是同以往一样美味。”

她对那语气里明显的得意不予理会,只冷眼看着他,说了声“我要回去。”

秦朝现在正是心情好的时候,明白自己再进一步只会得到相反的效果,于是允了她的要求,一同回了宫里。

待回到仪凤阁,秦晚吟前脚刚迈进去,后脚便毫不留情地将身后跟着的男人关在了门外。

“砰”的一声,两扇殿门在自己鼻尖前关闭,他愣了一下,旋即冲里面喊道:“皇姐,你若是不抹药,明日腿会酸痛的。”

“滚。”

他站在门前弯了弯嘴唇,终究还是顺了她的意,转身离开了仪凤阁。

今日外出一趟又骑了马,疲惫不一会儿便席卷了全身,因此她早早的便洗漱完毕,唤了拒霜进来为自己抹药。

方才秦朝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的,肌肉酸痛的滋味儿可不好受,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

于是闭目平躺在床榻上,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任拒霜擦揉药水。

拒霜看了一眼那张倦容尽显的面庞,手下的动作随即轻缓了好些,将带着掌心温度的药水在两条白/腿上一寸不落的抹开。

待擦完了药,她轻唤一声:“殿下,擦完了。”

榻上那人并未给她回应,只有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月匈口随着呼吸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她又唤了声“殿下”,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见她睡的熟,便只好将被子给她盖好,而后熄了殿内的一盏盏宫灯准备离去。

可手刚覆上门沿,便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似乎是衣物的窸窣声。

她连忙快步朝内室走去,恰好看见一个黑影从画窗外钻进来,于是想也不想便以手化刃攻了过去。

“等等等等,是我是我。”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她走进一步仔细一瞧,竟然是魏霖!

“你来这里做什么?”拒霜抬眸看了一眼外间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又道:“上次殿下不是同你说了吗,仪凤阁外到处都是陛下的眼线,这次你要是被陛下发现了,让殿下如何解释?”

魏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直身子不屑地瞧了她一眼,“你区区一个奴婢在这里叫什么?让你主子出来说话。”

她圆目怒瞪着他,抬手朝不远处的床榻一指,“没看见么,殿下已经睡下了,你小声点说话。”

“嘿,我说你一个奴婢怎么张口闭口你你你的?秦晚吟就是这般教你礼仪的吗?改日我一定要同她说一说,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白了她一眼自顾自朝床榻走去。可腿还未迈出两步,一个掌风忽然劈了过来!

他灵活躲避,蹙眉怒视着向自己出手的那人,压低了声音吼道:“你做什么?!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啊!”

“我说过了,殿下已经睡下了。这仪凤阁外到处都是陛下的人,还请你赶紧离开,莫要连累了殿下。”黑暗中拒霜的眸子冷得仿佛能发出寒光,阴森森盯着对面的男人。

魏霖还欲开口说什么,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齐齐望去,只见秦晚吟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正撑起身子望着他们二人,眉间皱得极紧。

拒霜稍稍颔首,还未开口解释便被那人抢了先,“秦晚吟,你这个婢女是不是有病啊?仗着自己有点三脚猫功夫就敢跟老子动手了是吧?这就是你教的人!”

“还请魏公子说话小声些,外头还不是深夜,处处都是巡逻的侍卫。您一个人被抓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连累了殿下。”

“你他娘—”

“好了!”秦晚吟倏地低声打断,起身套上一件外衣走到他们面前,看了拒霜一眼,语气柔和道:“你先去外面守着吧,这里我来处理。”

拒霜福礼道了声“是”,又瞪了一眼魏霖才转身去了殿外。

气人的小奴婢终于走了,魏霖一边痛快地低低骂着,一边往矮桌前走去,“这个死平胸,竟然连我也敢打,亏得你醒了,否则她就得做第一个被老子打的女人了。”

“别点灯。”他刚拿出火折子便听她说道。

想想也是,若是仪凤阁内还燃着灯说明人没睡,万一秦朝找过来就不好了。于是又将火折子重新收入怀中,寻了处月光照入的地方坐下。

“我上次已经同你说过了,仪凤阁外到处都是阿朝的眼线,你怎的还敢过来?这次我可没有计谋要陷害你。”她径直走过去,跪坐在他对面。

闻言,魏霖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物什——一张画着东西的薄纸。

他将它展开铺在桌面上,挑了挑眉梢,“你猜,这是什么?”

那张米白薄纸上画了一个大圆,好几个小圆,上面不知写的什么东西,又或者是画了其他的什么东西,总之歪歪扭扭乱七八糟的,说它是一幅画,倒不如说它是一张鬼画符来的更形象。

她微微蹙眉,“你直接说吧,我今日没有精力猜你这种龙飞凤舞的东西。”

“嘿,这怎么就龙飞凤舞了?”他白了她一眼,挥了下手,“算了,你没有见识我就懒得跟你计较了。跟你直说吧,这是我摸清楚你宫里那些眼线后画的。他们是谁,何时会出现,又具体在何处出现,我都摸清楚了,厉害吧?”

这倒的确让她生出几分诧异,半信半疑地拿过那张画,举起来仔细观察,仍是没看懂他到底画的什么,更是不确定与他说的那些有无关系。

瞧着她费劲的样子,魏霖深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把将那画儿夺了过来,“看不懂就算了,老子行军打仗的人哪会写好字画好画,能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好吗?还怀疑我...”

秦晚吟今日实在是有些疲累,没精力同他计较这么点小事儿,既然他说摸清楚了那就摸清楚了吧,反正若是等会儿被秦朝抓了,吃亏的也只会是他。

于是抿了抿唇,问道:“你这么晚了来找我,不是就为了说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他将自己的画小心叠好,宝贝似的收回怀中,“我是想同你说,第二个假凶手我已经找好了,如若是他的话,绝不会让秦朝起疑。”

“是谁?”

“我爹原来的副将,裴决。”

她闻言不禁愣了一下。

虽说裴决原来是魏萧然的人,可他对魏霖却从未有过不服,对魏家这两父子更是一直是忠心耿耿,魏霖竟然舍得让他去顶罪。

看来,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狠多了。

“嗯,知道了。他若是凶手的话,倒也符合作案地点和方式,你只需给他安排一个合理动机就够了。”

说完,端起茶杯正欲解渴,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手刚离开桌面便顿在了空中。

她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他,勾起微微笑意,“过半月要春猎,阿朝是不是让你负责常青山周边的防卫部署?”

“是啊,怎么了?”

“我既答应过你要帮你稳定奉先军,就一定会做到。春猎便是第一步。”

此言一出,魏霖正抠着指甲的手蓦地停了下来,侧眸看向她,“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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