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甘印那边滴水不漏,朝贺也没空追究这些琐碎之事,他盯着扒拉脑袋上树叶的小童道:“听说你是隐市的水行?接过一个任务去宁平街里捞尸?”
“接过。”厉九川看他一眼,从脑袋上拍下最后一片枯叶。
“水井里有什么?”
“自然是尸体。”
“说详细。”
“有人在井底扣了个洞,尸体被放在里面一直吐水。”
“水从尸体嘴里吐出来?”
“我虽然看着小,又不是三岁大,吐水还是吸水的涡流未必还分不清?”
厉九川的语气不太好,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些人想让他干嘛。
听他这么说,在座之人脸色都不太好,朝贺是担心城主之位不稳,甘印是怕人牲没了供应,斗笠人看不见连,朝子安神色郁郁惶惶,已不是那个胸中小有城府的朝沐了。
因为他换回了男装。
正沉默间,突然有人闯进屋中,冲着甘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