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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真已对滕霄心生畏惧,此时再次与之狭路相遇,不得不硬着头皮,挺抢迎击。
须臾间,滇真用尽全力,借助坐骑冲刺之力,双手紧握银枪疯狂地挥打滕霄的大戟。
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仅存的二十余名休屠骑兵悍不畏死地涌进辕门,试图仗着人多势众,一鼓作气冲开滕霄的阻挡,杀出辕门。
“锵锵锵!”
剧烈的兵器抨击声中,滕霄手中大戟左右翻飞,眨眼间再斩十数名休屠骑兵,并一戟打飞滇真手中的两丈银抢。
但是,辕门空间狭窄,滕霄胯下坐骑踏云神驹挡不住二十多匹战马的冲撞,连退数步,致使滇真等十余骑夺门而出,冲向黑暗中的清源河。
策马回身之际,滕霄眼睁睁地看着手无寸铁的滇真从自己身后疾奔而过。
“哼!滇真蛮贼,滕某今夜必杀你,看你往哪里逃!”
冷哼声中,滕霄勃然暴怒,将大戟倒插在地,瞬间取下悬系在马腹的铁胎强弓,搭弓上弦,随即一支黑色羽翎箭猝然射出,直奔纵马狂奔的滇真飞去。
瞥了一眼激射而去的箭矢,滕霄并未就此作罢,随手抓出五支羽翎箭,弓弦轰鸣,五箭连环飞射而出。
“啊!”
“噗噗噗!”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中,休屠王子滇真飞身落马,重重砸在黄土地上。
就在滇真中箭落马的一刹那,在他身旁疾奔的五名休屠骑兵同样是惨叫一声,纷纷坠落马下。
“属下今夜当真大开眼界,统领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实乃当世神射也!”
辕门左侧的栅栏外,成宜被滕霄救得性命之后,惊魂未定,怔怔失神。
待他醒过神之时,却听到滕霄沉声冷哼,旋即亲眼目睹了滕霄眨眼之间搭弓上弦两次,六支利箭破空飞出,无一落空,瞬间射杀包括休屠王子滇真在内的六名休屠骑兵。
顿时间,成宜大为惊骇,将滕霄的神射之术视为神技,惊为天人。
滕霄目送残余的几名休屠骑兵仓惶逃命,脸上显露出一丝笑意,侧身看向成宜,谦逊地说道:“副统领过奖了。滕某自幼学武,十二岁时便上山狩猎,一家老小的生计全靠手中弓弩维持,箭术还算拿得出手。
要说箭术高绝之人,我军之中箭术了得的将领不在少数。某家兄弟滕羽的箭术便胜我一筹,桓飞统领的驰射之技也十分了得,此外,各营统领的箭术都很不错。但我们这些人的箭术都还算不上是神射手,军中真正的神射手却是另有其人。呵呵呵!”
成宜颇为惊诧地问道:“统领,此人是谁?属下实在是不敢相信,世间还有箭术超过统领之人。”
“李挚!”
滕霄朗声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钦佩神往之色。
成宜闻言大惊,“李挚?统领是说主公身边的金猊卫副统领豸奴李挚?”
“嗯?成宜,你胆敢对李挚统领不敬?豸奴,岂是你能直呼其名的!本统领现在就跟你再说一遍,全军之中,除了主公之外,谁敢直呼李挚统领先前的名号,别怪滕某翻脸不认人!”滕霄怒声叱喝道。
“呃,统领勿怪,属下只是一时情急,失言了。不过属下并无冒犯李挚统领之意,还请统领明鉴。”成宜连忙躬身解释道。
滕霄闻言怒色稍减,颔首示意成宜起身,沉声说道:“李挚统领命运坎坷,质朴纯真,性格内敛,沉默寡言。但是,他的一身武艺和对主公的忠心,滕某深为敬佩。或许,你们这些军中将领平日里与李挚统领接触甚少,对他还不了解,认为他只是韩遂身边的马奴,出身低贱。如果你们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挚统领的武艺深不可测,力气惊人,两百多斤的锁链在他手上轻如无物,得心应手,随手一击就有千钧之力,勇不可挡。
成宜,你应该知道眼下军中武艺最强的将领,就是桓飞统领。但是,桓飞对李挚统领十分敬重,曾言李挚统领的武艺丝毫不逊于他,甚至还要略胜半筹。而我弟弟滕羽也说过,李挚手中的一对陨铁锁链诡异无比,力大万钧,不可抵挡;他同样自认武艺比不上李挚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