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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屠铁骑?”李典惊愕地沉吟道。
桓狼面露凶光地看着城下不断涌入城门的韩马战骑,点头道:“对,休屠铁骑!”
“可是那一万三千余休屠俘虏,他们全部归降我军了?之前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李典满脸惊喜地问道。
“呵呵呵!”桓狼笑着说道:“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今夜之前我和曼成兄一样,对此事一无所知,还以为那些俘虏还在郡城服劳役。但是桓豹刚才告诉我,此番韩遂、马腾偷袭休屠城早在主公意料之中,那一万三千八百余名休屠俘虏一个月前就离开了郡城,驻扎在武威北部边境。
由此曼成兄不难想象,既然主公早已在北面边境伏下重兵,岂能发现不了韩遂、马腾二贼行军的踪迹?所以,末将断定,此次韩马二贼夜袭休屠马场,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休屠铁骑就跟在他们身后,一举劫杀韩马大军!”
李典一听眉宇间的喜色更浓,说道:“这般说来,咱们休屠城就能守住,马场也安然无恙。不过韩遂和马腾二贼来势凶猛,我等切不可疏忽大意,死守北门正街。否则,即便我们有援兵相助,只怕城中将士和百姓的伤亡也不会小。”
桓狼闻言后,深以为然地点头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如果让三万敌军冲破街口,那后果不堪设想。纵然是我们最终将他们击退,恐怕城中也是一片狼藉,百姓伤亡惨重。既如此,我等立即分头行动。末将与桓狼带领三千将士死守北街口,将军率军守住城头,万万不能让敌军登上城墙。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好,就这么定了!”李典欣然应允,颇为感叹地说道:“李某原想杀身成仁,以死谢罪,不成想主公料敌于先,又让李某侥幸苟活下来。主公真乃神人也,我等能够跟随主公何其之幸啊!”
桓狼闻言后,神情微怔,随即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事实上,桓狼此前并不信服李利。当初他投奔武威军时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投奔李利。他和其他五个兄弟原是桓飞麾下的马贼首领,一身武艺都是桓飞传授的,等同于桓飞的家将。桓飞率领全体飞马盗归降李利,他们六兄弟只能跟着桓飞投到李利麾下。但他们心中却颇有怨言。尤其是李利擅自做主将桓飞的两匹宝马火云神驹和追风汗血马赐给了典韦和滕羽,此事让他们六兄弟极为不忿。但是。只要桓飞不离开武威军。他们即使有怨言,也只能藏在心里,还得听从李利的军令。
将近一年时间里,他们跟随李利东讨西征,渐渐发现李利确实能力非凡,治军严谨。赏罚分明,逢战必胜,所向披靡。久而久之,他们六兄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初衷。真正将李利认作主公,心甘情愿地听从调遣。
但是,曾经的芥蒂仍旧潜藏在他们心里,一直没能解开。
此时听到李典由衷的钦佩之言,桓狼心中莫名一动,有种赫然开朗之感。刚才李典挥剑自刎的一幕,给他极大的触动,而主公李利算无遗算的鬼神之能,更是让他敬畏不已。至此,他才算是解开了心结,对主公李利心悦诚服,敬若神明。
“将军保重,末将暂且告退!”微微愕神后,桓狼拱手一礼,快步离开城头。
李典目送桓狼离去,自言自语地说道:“桓狼、桓豹兄弟临危不乱,沉稳有度,武艺不俗,确是颇有才能。待主公平定凉州后,最好还是将他们调回军中听用,随大军征伐中原。否则,长期留在马场养马,还真是埋没了他们的才能。”
心生感叹之余,李典当即重拾斗志,带领守军将士扼守北门两侧城头,搭弓上弦,大肆射杀城下的敌军。
与此同时,北街口的厮杀异常激烈。上万名敌骑堵在两丈宽、五里长的狭长巷子里,后面的战骑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冲进来,但巷子出口却被桓狼、桓豹二人带领三千马场将士死死地堵住,致使冲进北门的韩马大军前路受阻,拥堵成堆,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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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呀,快给我冲进去!”
城门外,马腾重新骑上战马,手持大刀大声吆喝着将士们冲进城去,夺取城池。
别看马腾喊得那么起劲,大声疾呼,似乎是急不可待的样子。但他自己却勒马驻足在城门下死角处,刚好躲过城头上飞下来的乱箭,没有跟随大军进城,而是招呼将士们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