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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神色不变地微微摇头,似乎一点不生气,仍旧微笑着道:“名字而已,就是让人叫的,否则何必取名?
看袁二公子这副装扮,似是从军营中直接赶来甄府的,想必昨夜就出发了;如此昼夜不眠,难怪火气这么大。相逢便是有缘,听在下好言相劝,公子应该多注意休息,如此才是延年益寿之道。不知公子以为然否?”
“不劳费心,本公子身体好得很!”
莫名之中,袁熙听到眼前之人的话后,非但怒气丝毫未消,反而愈发恼怒,却又发泄不出来,这让他好不难受。
不过他绝非愚蠢之人,眼见对面这个笑眯眯的男子进入大堂后,甄家众人尽皆一言不发,而且这些人神色平静,不复之前紧张拘谨的样子,就连坐在主位上的甄氏也不例外,仿佛此人才是甄家之主似的。
看到如此情形,袁熙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子绝不是一般人,至少在甄家族人心目中份量颇重,很得人心。
“难道此人是甄氏的姘头?”
斜眼看着对面这位满脸笑容的男子,高大魁梧,相貌英俊,袁熙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你竟然是何人,姓甚名谁?”袁熙神色阴沉地疑声问道。
李利淡然一笑,说道:“在下郑锋,字文昌,是甄家家主的表弟。此番前来冀州看望表姐,没想到竟然遇到袁二公子,幸会之至。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直言相告。”
“你说,本公子听着呢!”听到男子竟是甄氏的表弟。袁熙怒气稍缓,沉声应道。
李利微微颔首,说道:“既如此,那在下就直言了。据我所知,袁家祖上和中山甄家有些交情,彼此之间常有来往,算得上是世交。果真如此的话,那公子前来甄府之前,令尊应该叮嘱过你,见到甄家长辈要有礼数。不可失礼。不知是不是这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磨磨蹭蹭的,有话就说!”袁熙语气不善地沉声道。
李利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起来,沉声道:“这么说来,我没有说错。袁家和甄家果真有些交情。既然如此,那袁二公子就应该知道甄老和你爷爷同辈。你父亲袁绍见到甄老还得尊称一声世叔。可是你刚才却称甄老世叔。真是可笑,难道你和你父亲同辈,以兄弟相称吗?”
几句话说得袁熙满脸骚红,但李利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陡然厉声呵斥道:“袁家自称官宦世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难道就教育出你这样不知礼数为何物的纨绔之徒!即便是你年幼无知,不知礼数,那也罢了。却为何连个家奴都管不住,竟敢在甄家大堂上肆意咆哮!
这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蛇鼠一窝,沆瀣一气,令人齿冷!不得不说,今天袁二公子和家奴的表现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冀州如此大好河山,却被尔等这般愚蠢如猪之辈占据,这是冀州百姓的不幸,更是天下诸侯的耻辱!”
一口气骂得袁熙、逢纪等人面如酱色,脸红耳赤,不得不低下头。
李利痛快至极,心里十分舒坦。刚才袁熙对他破口大骂,但他却没有还口,反而笑脸相迎,不急不躁地侃侃而谈。等到袁熙等人怒气渐消之时,他却抓住袁熙先前的小辫子劈头盖脸地厉声痛斥,骂得袁熙一行人抬不头来,满脸铁青,气喘如牛,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