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任由他握着手儿,柔声答道:“秦郎别这么说,只要秦郎莫轻贱于奴,这一切奴都甘之如饴。”
秦牧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将她那细腻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感受着她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她那十指细长圆润,如同软玉雕成;
秦牧有个习惯,欣赏一个女人时,第一眼通常会看女人的手。
有漂亮脸蛋的女人很多,但有春葱白儿般纤纤玉指的女人很少,象李香君这般美的十指,看在眼里可以说是一种艺术的享受。
李香君眉眼儿低垂着,微微翘起的嘴角荡漾着一抹幸福的味道,她喜欢这种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感觉,没有触电的颤粟,但手上传来的那股暖流却能丝丝地流淌到心房里。
“我会不会轻贱于你,这我说了不算,得香君你自己用心来感受。”晚风轻柔地掠过屋檐,一片银杏叶飘落在小几上,叶面已经变成淡黄色,秦牧捡起它别到李香君的发髻上,“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
李清照此词采用拟人手法,将双银杏比作玉洁冰清、永葆气节的贤士,比作患难与共、不离不分的恋人,秦牧随口吟来,李香君听后双眸雾蒙蒙的。
秦牧含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从沙煲里舀出一碗汤来说道:“香君你一路行来,所受的苦不比我少,来,你也快喝一碗。”
“我”
“必须喝,这叫甘苦与共。”
秦牧坚持喂她,李香君拗不过,只得“从了他”,一碗汤喝到一半,她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泪水却再也抑制不住,一颗一颗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