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侯府内住了不过一个月,真要走了,两人不免有几分不舍。
一进院子,苏离首先发现不对劲,没等她开启神识将周围扫视一圈,几根寒光四射细如牛毫的钢针冲着花满楼的眼睛疾射而去。
若是其他人,在这样毫无防备的偷袭之下,哪怕防的了不让眼睛受伤,其他地方多少也是会被钢针扎到的,谁知道这针上有没有毒。
花满楼的反应比苏离慢一拍,等他反应过来,细细的钢针距离面部已经不过寸许距离。
然而他和苏离两人都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是被吓傻了一般。
暗处藏着的人眼里露出快意恶毒的光,一脸期待地等待着那几根钢针扎进花满楼的眼里。
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几根钢针似乎碰上了什么看不见的壁垒,在花满楼眼前纷纷掉下去跌落在地上。
苏离捡起一根钢针,她对着太阳看了看,针尖乌青泛黑,果然是淬了毒。
“出来吧,金九龄,不要让我去逮你。”苏离神色微冷,扬声说道。
金九龄也不再躲藏,从某处角落跳了出来。
他神色扭曲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气愤,与他往日里苦心经营出来的潇洒多金的花花公子形象一点也不符。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看得分明,花满楼并没有出手,他连手指都没动一下,那几根钢针就自己掉下去了。
苏离冷笑一声,“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过街老鼠的日子过够了吗?居然敢打起花哪里的主意来了,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选一个死法吧。”
听了苏离这番话,金九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就像苏离说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官府缉拿的告示贴的到处都是,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连脸都不敢露,这么看上去落拓许多,昔日里风光体面的六扇门名捕,如今确实和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
他悄悄扣着几根钢针,神色间满是恶意和张狂,“你们也就只能说说大话了,花满楼,复明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恨不得跪下来感谢上苍,只可惜我和陆小凤有旧怨,所为他的至交好友,所以就只能拜托你再瞎一次了。”
花满楼不慌不忙,神色间不见一丝紧张,他合起扇子轻轻敲着掌心,嘴里说道,“陆小凤做了什么,竟能让金捕头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