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勤学苦练就可以弥补的。
那是不可逾越的，令人绝望的天堑。
更可怕的是，你仍然看不到她的上限在哪里。
这样的怪物，是从哪冒出来的？
除了花满楼，几乎所有人的脑子里都不约而同冒出这个念头。
事情一了，苏离就想回了。
“陛下，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那么便告辞了。”她对赵邺说道。
赵邺一听要走，心里颇为不舍，但他也没什么理由将人留下，只能笑着告别。
“天太黑了，苏姑娘提盏灯吧，当心路上不好走。”
虽然用不到，苏离也不会推辞这点好意。
陆小凤看苏离和花满楼要走了，他也提出要离开，只是，“陛下，现在比试不成了，那些江湖人要怎么打发呢？”
主角之一的剑都断了，这还怎么比，赤手空拳肉搏吗？
赵邺将目光转向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问道，“依二位之见，可需要重新约定时间比试？”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摇头。
叶孤城说道，“我想，不用比了。”
为什么不用比，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陆小凤苦恼地问道，“那怎么给外面这些还在等待的江湖人交代呢？”
苏离接过话茬，“给他们交代什么？比试是西门庄主和叶城主两个人的事，从头到尾与和人别干，需要给旁人交代什么？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去，敢在这闹事的，打一顿扔出去不就好了。”
陆小凤摸摸鼻子，“谁敢在这闹事啊......你说得对，没有义务给旁人交代什么。”
除了无情还需要在宫里善后，其他人都一起回了。
宫门距离皇帝的寝宫有些距离，几人走了好一阵子，还没走出去。
一个小太监在前面带路，月光将几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几人说说笑笑一路走来，并不觉得路途遥远孤单。
苏梦枕说道，“上次一别后，再没见过苏姑娘，不知我送的那些礼物可有收到。”
苏离笑着说道，“苏楼主有心了，你送来的我都很喜欢，只是以后千万别这么破费了，这礼我收得一点都不安心。”
苏梦枕低低笑道，“比起苏姑娘给我的，这么点不值钱的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不收，我反倒不安心了。”
苏离也笑，“那好吧，你想送就送吧。”
苏梦枕悄悄松了口气。
苏离又问道，“有个问题，我还挺好奇的，问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
苏梦枕回道，“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也不是什么大事，”苏离笑笑，“我只是好奇，你现在和雷小姐，发展到哪一步了，婚约还会履行吗？”
苏梦枕一怔，随即说道，“大约是，不会了吧。”
“是因为家仇？还是你不喜欢她了？抑或她不喜欢你了？”虽然很八婆，但她真的很好奇嘛。
花满楼和陆小凤也悄悄竖起耳朵，他两对这个问题也有些好奇。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苏梦枕淡淡一笑，“家仇也有，不喜欢了也有。自从沉疴尽去，我对她的执念，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也许我爱慕的，始终是我想象里那个虚幻的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