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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猛地推开贺时鸣,从他怀里惊坐起来,一时间要躲是来不及了,只能背对站着,叫人看不见她是谁。
刚站稳,她想自己这样怕是太激动,难道就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正准备转过身去时,她听见身后有女人唤他“七哥”。
脚步瞬间凝固。
女人的嗓音很好听,清清脆脆的,像冬日圣诞节,壁炉里木炭燃烧时炸出火星子的微微声响。
好闻的果香味也蔓进了乔曦的鼻息里。
“七哥,我今天是....”夏依颖酝酿了好几天的开场白还是没能顺利说出口。
她惊讶的看着办公室内的景象,男人衣领稍稍凌乱,一个粉衣少女从他怀里挣扎着站起来,羞愤地背对而立,不肯见人。
贺时鸣被人打断,本就不高兴,见来人是夏依颖更是恼火。
“你来做什么?”语气很冷,叫人胆寒,夏依颖知道这是他发怒时的样子。
“七哥,我想见你了。”夏依颖有些委屈。
“夏依颖,谁准你这么叫我?滚出去。”男人丝毫不留情面,表情很是厌恶。
“可是我...”还想再说什么,夏依颖被男人凛冽的眼神刺的不敢再说一个字,那眉间涌动的阴鸷,极力隐忍的怒火,都让她有些怕。
“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没、没忘。”夏依颖掐着裙摆,很难堪。
今天不打招呼就来他办公室,她其实是心虚的。已经做好了不会得到好脸色的准备,但她从没想过,他会让她滚。
即使是分手那天,他发了好大的火,也没让她滚过。
“滚。”
夏依颖咬唇,还是不敢久留,离开前她深深看了一眼那粉色的背影。眸中闪过鄙夷,不甘,却只能隐忍着退了出来。
男人的规矩她知道,绝不会在工作的地方沾染私人关系。
还记得有一次,她从外地拍戏回来,半个月都没见到他,偷偷跑来他的办公室,想给他一个惊喜。
没曾想惹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没他的允许不准进他的办公室。
可她刚刚分明看见那个女人是从他怀里站起来的。
所以也不是不准进,也不是非得公私分明,不是吗?
乔曦听见门被阖上的声音,绷紧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可还是止不住颤栗。
有些疼。说不上哪疼。
就是疼。疼的发慌,疼的胸口闷。疼的想哭。
她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转过去,为什么要这样懦弱的躲着。
明明现在他身边的人是她啊,不是吗?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和那些女孩们没有不同,都是在奋力登山的旅客而已,即使是登到了山顶又有什么用,不终究还是要下山的吗。
谁又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呢?
手不知不觉攢紧拳头,她在强迫自己笑,忽然肩膀被握住,她惊慌失措的退了两步。
“曦曦...”贺时鸣蹙眉,见她这个样子,不知该说什么,他向前逼近两步,迫使她看他,“想说什么就说,别忍着。”
乔曦深吸气,抬头笑着看他,哪里瞧得出一丝的难过,“没想什么,就是在想,七爷,您到底图我什么呢?”
“我想了两天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倒是有点名堂了。”
贺时鸣眼中划过错愕,却很快恢复平静,他接她的话,“说说看,是什么。”
乔曦摇摇头,“不能现在告诉你,那就没惊喜了。”
她笑的很甜,眼里却似被击碎一般,没有光,只剩沉沉的霭,晦涩凝重的一团灰黑色。
她有多想去问他,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能这么亲昵的唤你。
可她不能。她不能问。
贺时鸣心无端抽疼,身体往往比言语的反应更快,更迅速,他走过去搂紧她。
耳边是男人情重的嗓音,像隔了一层薄雪,微微的凉,却刚好降解躁意。
她此刻的意识是不聚拢的,对于他说的话都听不太清,但他说的很慢,她还是一字一句听进了心里。
她的所有伪装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曦曦,别为这事难过了。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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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一整天都呆在贺时鸣的办公室,等他下班后,两人一起吃了晚餐。
回到住处时正好七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