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吞下了粘稠的沥青，吐完之后，从胃部到喉咙都是火烧起来的疼。
眼泪是在他俯下身子的那一刹就夺眶而出，混在他呕吐的浑浊物里。
一直吐，吐到了只剩下了黄水，那股恶心的感觉仍然半天都压不下去。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痛苦的感觉让林霖攥紧了洗手台的边缘。
浴室里的味道很不好闻，尽管林霖一直用水冲着，但是那股腐烂又带着肮脏的味道久久散不去。
就如同他一样，肮脏又下贱。
莫名的，就想到了人们养的宠物狗，当主人心血来潮时，只是稍微展现了一下对宠物的喜欢，宠物就乐呵呵地摇了摇尾巴跟上来。
当主人没了兴趣，就乖乖地待在一边，等着主人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的心血来潮。
呵。
冷笑砸在地上，却刺痛了林霖的心。
他真是傻，明明知道在林潇那里他也许连个宠物都算不上，可却偏偏……
偏偏把那些骗人的话，当了真。
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