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间,她听见那昭太子开口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晏一答道:“是这小丫头的,我瞧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藏着这包袱,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也不肯说清楚来历。”
他说着,掂了掂那包袱,道:“还有些分量。”
北湛微微扬了扬下巴:“打开。”
晏一遵了命令,三两下打开包袱,待看清楚其中的东西,他讶异挑眉:“手炉?”
北湛的目光落在那手炉上,仿佛怔忪,晏一拿起那手炉细细研究了半天,甚至还拧开来往里头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奇怪地道:“这就是个手炉么?”
他问玉茗:“小丫头,你悄悄藏这个手炉做什么?是不是偷来的,还是说要给人递什么消息?若是不说,就把你抓进牢里,严刑拷打。”
这番恐吓的话,听得玉茗一哆嗦,脸色惨白惨白的,晏一见有效,故作凶恶道:“快说!”
玉茗吓得眼泪直淌,慌乱无措,嗫嚅着辩解道:“不、不是递消息,是、是奴婢给娘娘拿的……”
她说着,忽而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不住摇头,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吞回去,晏一疑惑道:“娘娘?什么娘娘?”
倒是一旁的北湛忽然开口,语气冷然:“梁国如今已不复,哪里来的娘娘?”
他说着,示意左右:“带下去。”
两个护卫上前来,把玉茗拉走了,宫婢嘤嘤的哭泣声远去,晏一猛然反应过来,试探问北湛道:“她说的娘娘,不会是庄国那一位琴川公主吧?”
北湛扫了他一眼,并不回答,转身往前走,晏一跟上去,道:“昨日庆功宴我没去,听人说起,你让那位琴川公主在宴席上跳舞了?”
说着,他还掂了掂手中的手炉,感慨道:“连个手炉也要让婢女悄悄地拿,想来她如今的境况是不大好了,说起来,我记得她当年似乎也送了你一个手炉——”
北湛猛然住了步子,扭头看他,语气漠然地道:“常人都只有一张嘴,你倒是多长了几张,要不要请大夫给你看一看?”
晏一立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闭紧嘴了,北湛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这才继续往前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