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故人,晏一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同主仆二人道过别,离去了。
等他一走,玉茗就哭丧着脸,气鼓鼓道:“这昭太子实在可恨!他就是故意不许您出去吧?”
赵曳雪摸了摸侍女的头,轻声安慰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玉茗忧心忡忡道:“他这般待您,奴婢只是担心他日后会对您不利。”
赵曳雪笑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不如放宽心,活得高兴些。”
玉茗只好无奈道:“主子说得有理,您一向看得开,倒是奴婢杞人忧天了。”
……
却说晏一才离开冷宫,就被北湛派人叫了过去,他坐在书案后,正在看手里的奏章,头也不抬地道:“她怎么说?”
晏一装傻:“殿下说的是谁?”
北湛把奏章合上,撩起眼皮子看他一眼,道:“你刚刚去了哪儿?”
晏一摸了摸鼻子,老实道:“琴川公主……赵皇后她问属下,是不是您不允许,属下没说话,她大约明白了,倒是没说什么,就让属下走了。”
听完这些,北湛沉默片刻,忽而冷笑一声,道:“她一向不做无用功,只看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如今李珏接不了她,想来她会另寻它法。”
晏一没说话,他总觉得自家殿下看起来不太高兴,奇了怪了,之前这李珏不来接赵曳雪,他冷嘲热讽,今日李珏来接了,他又不肯放人。
这男人真是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