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贾瑛才在自己的外书房见过业师,又被放假回家了。
业师对此也颇无语,但老太太特意命荣国府大管家赖大来请假,只好嘱咐他一句日后万不可毁伤身体后果断放人。
不然怎么办?去和荣国府老太太说业精于勤荒于嬉?
就是贾政过去说都不通人老太太,何况他一个业师,只是继续这样下去要是教不出来学生对自己的名声可不太好。
业师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另谋高就,好歹他也是三榜同进士出生,要找个高门大户的弟子并不难。然而难就难在,他既想收入丰厚,又想教出一个让人震惊的弟子提高自己的名声,寻来寻去只有贾瑛要家世有家世,要财力有财力,于读书上颇有几分灵气,是他理想的弟子人选。
偏偏这样一个良才美质,怎么就赶上一个溺爱孙子的老太太呢?
业师摇着头,惋惜不已,他是从开蒙时期就开始教导贾瑛的,知道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要是搁到旁人家早就日夜督促读书挣一个神童之名,只有他家反倒奇怪,生恐小孩儿不会享乐似的。
难啊,业师想了又想,就是下不定决心。别的不说,荣国府的伙食是真的好哇,外面大酒楼都比不过他们家的伙食。
一面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一面未来的前程,三榜同进士想要当官不容易,想要往上爬更难,所以他选了一条其他路子。当先生,教出一个名动天下的奇才来,届时就是大学士为了家中子弟也会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和前程比起来,其他的似乎也不重要了,他决定等贾政归家后便去称病辞行。
正好在这时,贾瑛身边的李贵来了,送来了一坛山泉水并一罐白菊花:“这是天齐寺空慧法师给的养眼方子,我家哥儿见您眼内有血丝特意让我送来,先生万莫推辞,东西虽不值钱也是我家哥儿的一片孝心。”
业师心情复杂地接过了东西,算了,再等半年再看吧!孩子现在还小,没定下性,说不准半年后不用人催自己就知道努力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