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嬷嬷隔壁还有个空院子,收拾一间出来让他们在那做工。”
他的四个奶娘全部就近安排在他在外院的书房南面那一排小院子里住着,还有不少房间空着。
“那敢情好,我家那口子只得了个闲差,没事正好去看看,省得匠人拿了工钱磨洋工。”
在李嬷嬷眼里,这就是他们一家子的翻身仗也不为过,别看她在贾瑛这当奶嬷嬷,大儿子李贵也靠她的面子在小主子身边当了个大仆人,光他们俩加起来每月进账就两吊钱。但她有三个儿子,不但公婆健在,太婆婆太公公也在,甚至上面还有个老太奶尚在,家里负担不轻。
另外,她父母、爷爷奶奶都在世。
也正是因为她家五世同堂才被贾母和王夫人认为是个全福之人,特地从庄子上调进府里当了宝二爷的奶嬷嬷。
一大家子的吃用就靠他们夫妻和大儿子的两吊五百钱,虽然在府里不愁吃喝,手头着实不算宽松。
贾瑛自是不知道李嬷嬷心里的盘算,在她离开后又发了会儿愣,牙刷的事给了他启发。这是古代,没有建筑公司更没有资质之说,但是想要有人请他设计建设建筑,甚至以后主持参与水利工程就得拿出点成绩来,相当于后世的资质。
他有钱,可以用钱来升资质,没人请就买块巴掌大的地皮,组建一个建筑公司的雏形盖个冲水式的公共厕所。经过一天多,他已经很了解荣国府厕所和马桶的模样,冲水式的公共厕所绝对会让人趋之若鹜的。
当然,他率先想到厕所的主要原因还是个人不适应,即使木质马桶中垫着厚厚一层木屑,总归让人别扭。
他又不是猫,马桶中的木屑在他眼里和猫砂差不多。
然而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只知道一月有二两月钱当做零花,节日时也会收到长辈的给的金银锞子,老太太、母亲王夫人时不时也会给他贴补一些银子铜钱用来赏人或者去外面时买点小东小西的。但具体他有多少钱,竟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贾瑛一头黑线,这个宝玉,不,他的前身还真是一个糊涂虫,手里有多少钱都不知道。作为一个深知财务重要性的人,拿出了钱匣子准备开始点钱,可是打开后自己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