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尽可能地把安全员的职责往大的说,一方面是考虑到贾璜辈分大,得让他认为自己受到重用,非他不行;另一方面则是贾瑛自己也很重视安全问题。
做工程总会有死亡和工伤,贾瑛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完善安全施工制度避免工人因为不当操作或者没有安全意识而死伤。
当然,贾瑛也没有信心保证自己经手的工程一定不会死人,没有大型器械光是挖桩基都有塌方的危险,更何况,一旦塌方在没有机械辅助开挖救援的情况下,很有可能错过宝贵的72小时救援黄金时间。
“可以说一杆子人的性命都交在璜大哥手里了。”贾瑛说得郑重,贾璜得意之余也重视起来。
他就说嘛,改建马棚就是一群小孩过家家的游戏,主要还是得靠他。正说着,有下人来报席面已经备好,贾瑛瞅了一眼来人,面熟得很。不过眼下有事要忙,便没问,招待贾璜等人一起过去吃席。
对于国人而言,宴席最能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哪怕贾瑛因为年龄小没有准备酒,有贾璜一个酒场老手在,席间也热闹非常。
只要上了饭桌,贾璜立刻八面玲珑起来,连贾琮也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举起茶杯和他对喝了好几回。贾菖也不弱,没有酒,硬是被两人带出了酒席的气氛,反倒是贾芸可能参与的酒宴少,略略有些局促,暗自和两位学习。
饭后,三人并着贾琮一起去马棚和贾瑛学习测绘,想当然,贾琮就是个充数的,仍然负责报数工作。有了工作,贾琮没有时间继续爬柱子,让他的奶娘吴嬷嬷不住念佛。
好歹没有每天穿着烂□□的裤子回来了,贾琮的衣服主要是□□那天天因为他爬柱子开线,即使她每次都即使缝补好,可再好的布也经不起天天开线。
所以,但凡裤子穿个十天半月一开线能直接开到小腿处,外面的小袍子根本遮盖不住。偏生荣国府主子一年多少身衣裳也是有份例,一季除了出席大事的吉服和丧服,惯常穿的常服只有四五套,贾琮正值长得快的时候,头年的衣服根本穿不成只能盯着现发下来的常服穿。
且不说吴嬷嬷如何阿弥陀佛求佛保佑,贾瑛很快就发现贾芸是个可造之材,既肯用心,也聪明,只跟着他学了几天就能像模像样画图测绘图和进行原始地面抄平了。
贾璜经手过盖房子,听到终于要抄平地面立刻来了精神,这个他会。不过他拿出来的方法却让贾瑛连连摇头。即使因为没有水准仪等工具导致他对测量标高的精确度降低了许多,也不是贾璜提出的法子能达到的,抄平过程也麻烦,又是立柱子又是开槽灌水。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书上写的老案例——水鸭子抄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