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是雪重风急,好在接他的车就在电梯口等着。
开车的是他的表弟兼合伙人邢策,见他上车立刻把暖风调高了两度,又给他膝盖上搭了一条毯子。
邢策说话不大利落,“今儿雪这,这么大,你说你非……非来见那个狗皮膏药干什么?”
“你都说是膏药了,我不来正面拒绝他,他就纠缠个没完。”姜颂掸开毯子,很怕冷似的缩起来。
“喝,喝酒了你?”邢策抽了抽鼻子,眉头一皱,“这两天喝药呢,怎么还,还喝酒?”
“没喝,都倒毛巾上了,沾了点味道。”姜颂把座位放低了一点,怕他再啰嗦,闭上眼睛假寐。
车里开着广播,邢策看他累了就要把声音调低,恰好这时候里面传出来一个刚听过的名字:“…顾长浥恐怕能算得上近三十年来最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吧?”
立刻姜颂就不装睡了,光明正大地把声音拧回来。
……“是啊,而且现在顾氏能源的海外部分已经全部进入托管,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打入国内市场的。”
“其实我还挺想八卦一下,顾总好像在姜家待过几年,但走的时候姜家只分了他一点股份?”
“害,那点钱,估计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而且那时候他才十六岁,一个人在国外肯定吃了不少苦。”
“所以旷世奇才是真的存在,就算触了底也能反弹。”
“二十二岁就能上福布斯,还有那么一副皮相,放哪都是芳心纵火犯标配。”
“而且我还听说他行事风格非常老辣独特,根本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得罪这么一号人物,现在姜家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姜颂一没忍住笑出了声,刚才在杨广源那沾上的那点晦气似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