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客气点。”
“要不然呢？嫁人？倒是来钱的好办法。可就你的尊容……”周黑涯别开了脸，不忍直视。
什么意思？
陶然这才想起，她还没好好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手边没有镜子，她找到了吃剩下营养剂的空管。
对着洞口晃了下，强化玻璃上，隐约能看出自己的样子。
只一眼，她就吓到了！
她的满脸，都是细密的红斑和疹子，不痛不痒，所以她压根也没发现有问题。这都是什么？毒？
她想到在星船的时候几次被注射，应该是那些针剂的问题了。里边不止有麻醉剂，还有毒剂。
是谁不想让人知道聂荣海的女儿长什么样？
还是有人希望确保她死路一条？
或许，是有人害怕做的手脚败露，毁了她容是怕有人找到她，发现聂荣海被流放的女儿一到这里就死了？直接毁了她容，那么她便只是失踪，只是找不到她人！
好不爽！
好火大！
现在她的容貌，可以说不仅仅和唐竹记忆里那个清丽的脸庞毫无关系，更有点可怖的味道。
难怪周黑涯几次三番不敢看她。
她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威势威武所震慑，显然，并不是。
可恶。亏她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怕，还笑了好几次。就这尊容，密集痘子齐聚，血迹斑斑的脸上再露出一口白牙，可不是跟恶鬼差不多？
“科特星，有医院吧？”陶然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问题。
“有。”
“能整容吧？”
“能。”
周黑涯又赶紧补充：“不过，医疗和整容都得花好多好多钱。就我那点积蓄，完全不够您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