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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1 / 2)

竹野内绫已经和春梦里的费奥多尔混成狼狈为奸的好朋友了。

他们见面的频率在逐渐衰减,但最多隔天或相隔两天还是会见面,整日谈天说地,连探戈都一起跳了好几遍。

他很讨厌费奥多尔的同类论,并且反复纠正,可对方永远只是挂着老狐狸的笑脸:“好的,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啊!”竹野内绫久违地感到无语,他在桌前不断手舞足蹈,“饭团就别乱认亲戚,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民教师!”

讲真,除却身体都羸弱得不行,而且都有贫血症状外,他没在费奥多尔身上找到任何共同点。

竹野内绫是个无比随意的人,他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向来只讲究顺其自然。

当他欣然接受一切来自命运的馈赠亦或是惩罚时,就不会有多么猛烈的悲喜。自他不再敬畏死亡的那一刻开始,人生就走到了尽头。

他低头略加思索,挤出令系统和费奥多尔都心头一跳的表情:“饭团哥,你会唱小星星吗。”

费奥多尔:“……”出现了,每日一次的发病时间。

到现在为止,除却两面宿傩那个不是人的东西,还没有人能抵御得住竹野内绫的降智攻击,甚至容易被他同化。

尤其是像伏黑惠这样的正经酷哥,堪称传染速度加倍,总是面无表情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

而费奥多尔也并没能免俗,他在与竹野内绫频繁的相处时间中,总感觉思路在潜移默化地被影响。

他自然有想过要提高警惕,认为这是对方刻意而为,但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后,他却不得不得出一个无语的结论。

那就是,竹野内绫还真不是故意的,他的脑回路确实就跟常人有亿点区别。

这完全就属于聪明人遇到没头脑,智商再高也没处使,每天试探来试探去,最后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连这都不会唱啊。”许久未听到回答,他面露鄙视地嫌弃道,“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不会是火星派来踩点的探子吧?”

费奥多尔闻言用充满省略号的眼神看向他,竹野内绫却仿佛被什么戳到,猛地跳到桌子上满脸惊恐。

“该、该不会你真的是…!”他直接猫猫警觉,像是浑身的毛都炸开,缩在桌角边上瞪大眼睛:“你来地球有什么目的!”

费奥多尔:“……”他已经数不清今天无语多少次了。

某高智商俄罗斯恐怖组织人员因“如何解释自己不是外星人”这个问题而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竹野内绫自己想开了,一脸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道:“饭团哥,就算你是外星人,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感受着肩膀令人闷哼一声的力道,嘴角勾起疲惫的笑容,莫名很想说“我谢谢你哦”。

竹野内绫曾说过自己讨厌聪明人,刚好这世上也不会有哪个聪明人喜欢他,因为他打直球已经直到一个离谱的程度。

他们又就着费奥多尔的理想聊了一会儿,期间吐槽技能拉满,刚开始对俄罗斯人的崇拜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不,应该说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他还期待着身娇体弱的费奥多尔能手撕狗熊。

“不是所有俄罗斯人都能撕狗熊。”他尽量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我的身体状况,你不是很清楚吗。”

“你又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竹野内绫不甘心地胡搅蛮缠,“万一这是被动技能呢,去撕撕看呗。”

费奥多尔额角貌似有些不太平静,交叠的双手微微颤抖,面上却还是笑着:“绫也能很轻松地打败狗熊吧。”

“这根本不一样。”他幼稚地开始无理取闹,在房间里满地打滚,“是要用物理打败魔法的那种撕碎!”

“哦。”费奥多尔冷静地回复道,然后巧妙地将话题从狗熊成功移回他的理想。

“我不想改变世界。”竹野内绫懒懒地仰躺在椅子上,扭头看向费奥多尔,“中二病时期也只想毁灭世界而已。”

他说着自顾自地吐槽起来,揪起费奥多尔苍白的脸再弹回去:“所以说啊,你们这些反派角色觉悟干嘛都这么高。”

“我小时候看的电影里,只有想毁灭世界的反派。现在倒好,随便揪出来一个都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

费奥多尔早就习惯了他说话时的神经质,露出沉静的微笑缓缓道:“现实可不是电影。”

他低垂的目光落在花纹复杂的桌面上,被睫毛遮挡的眼里情绪晦涩:“绫,你认为罪的反义词是什么?”

“你又犯病了吗。“竹野内绫在打破氛围这方面很有一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整天犯中二病多累。”

费奥多尔逐渐免疫垃圾话,论反派为何被迫成为中二少年。

竹野内绫用手掌撑起身体,整个人玩闹般半悬空的椅子上,斟酌着回答道:“罪的反义词,这种深奥的问题…”

“完全不知道呢。”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撒开手,笑着任由自己掉回座位,“是功吧,不是都是将功抵罪吗。”

他能感受到费奥多尔审视的眼神,那是一种粘稠的阴冷感,心思敏感如他,轻而易举就能发觉对方在判断什么。

“虽然不知道反义词。”竹野内绫没有搭理那个目光,抬眸与他对视着道,“但是罪的近义词,应该是「爱」吧。”

费奥多尔的瞳孔霎时间猛地缩小,紧接着发出阵阵低笑,融化进寂静的空气里,饶有兴致地托腮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爱与罪。”他甚至唇角还咧着笑意,兴趣盎然地解释道,“你不觉得这两个词,简直是天生一对吗。”

竹野内绫不喜欢思考太多东西,无论存活还是死去,都只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

“人可以为爱而活着,也可以为罪而活着。”竹野内绫竖起手指随口道:“因为当爱达到特定的界限后,就会演变成为罪。”

“很新颖的说法。”费奥多尔狭长的红眸里闪过诡光,抬手置于桌前,“能举个例子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麻烦。”他说着嫌弃地将身体转个方向,翘着二郎腿仰面朝天,“那就勉为其难给你举个例吧。”

竹野内绫暗暗垂眸注视着脖颈上的项圈,开口说道:“比如说,对于某些人来说,爱是禁锢和占有。”

“爱是将对方焚烧成灰烬,是死后也要和他呼吸共同的氧气,是眼泪和唾液的交融,是一种能被浪漫所容忍的罪孽。”

他漆黑如同迷雾的眼睛与费奥多尔短暂地碰撞,启唇吐出最后一句话:“爱可以是很多种形式的罪,但唯独不能是忍让。”

因为她爱自己的欲望,远远胜过爱他本身。

咒术高专平淡而充实的日子过得很快,系统支持跳过无意义时间,因此对竹野内绫而言,一天只有十个小时左右。

五条悟和夏油杰度过了艰难的一年级,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恨不得立马转学去京都府立。

“抓不到我吧,五——条——悟?”竹野内绫得意地揪着绳索吊在房梁上,五条悟正咬牙切齿地指着他大叫。

“你给老子下来!”教室里一阵兵荒马乱,他拿起黑板擦用力朝对方掷去,竹野内绫灵敏地借力跳起,完美闪避。

这种事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不只是他们两个DK,连家入硝子也无法幸免于难,整天在被气炸肺管的边缘徘徊着。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竹野内绫成功拉近了几人的感情,尤其是当他们拥有一个共同敌人时。

家入硝子一直有意和同窗们保持相对距离,性别只是一方面问题,更多还是源于自身性格,和反转术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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