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持续一段时间后，他发觉这个工作和曾经在盘星教时区别不大，顾客甚至比那些政客要好糊弄得多。
只需要随口夸几句、笑眯眯地应两声就行，于是夏油杰面上微笑着附和，一边却在心底暗骂'猴子'。
凭借一张出众的脸，他混得十分好，但不和猴子睡觉是他的最终底线。
“这不是很熟练吗。”伏黑甚尔扣好衣领，扭头嘲讽道：“中二病小鬼，明明和所谓猴子聊得很开心啊。”
话音刚落，夏油杰从衣兜里取出空气清新剂，往刚才女人坐过的位置喷了喷，又假笑着回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伏黑甚尔：“……”真不愧是竹野内的学生呢。
大概到傍晚时，有人指名要叫夏油杰和伏黑甚尔一起陪聊，他俩互相对视后，满脸嫌弃地走进包间。
“艳福不浅啊你小子。”一个抹十斤发胶的男性拍拍夏油杰的肩膀，笑道：“那女孩不仅漂亮，身材也高挑哦。”
他的眼神投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暗含轻蔑，却还是回以一个笑容：“是吗。”
倘若是曾经，这家伙的整条手臂估计都得被砍断，但现在他不想和猴子多计较什么，径直走进包间。
里面坐着一位长发少女，蓬松的棕发齐臀，肩膀相较寻常女性更宽，身穿白衬衫和蓝短裙，坐姿背对厢门。
“你好，可爱的小姐。”伏黑甚尔率先发力，发挥出娴熟的职业技巧：“你很漂亮呢。”
居然能对着一个背影睁眼说瞎话，夏油杰唾弃地嗤笑一声，语气敷衍地说道：“衣服很合身，小姐。”
他俩又十分程序化地夸奖半天，什么'身材好''长得可爱'，反正就是比谁更能胡说八道。
“真的吗！”一直背对房门的女孩惊喜地叫道，声音捏得有些尖，但他们没察觉不对劲，伏黑甚尔轻笑道：
“我不会对美丽的小姐撒谎。”
看起来很害羞的姑娘捏着裙摆许久，仿佛在心里酝酿情绪，终于缓缓转过身，露出她完整的脸：“甚尔君真是温柔呢——”
“………竹野内？”伏黑甚尔在看到这张脸后，属实是欲/硬又委，表情无比一言难尽。
夏油杰更是险些夺门而出，狭长的眼里甚至透出一丝惊恐，沉默半晌道：“老师，你怎么穿成这样？”
“讨厌啦，明明刚才还夸人家可爱的。”竹野内绫手指撩起棕色假发，脚尖还做出一个内八。
伏黑甚尔嘴角不禁一抽，也不装什么风趣男性，随便拉个凳子过来就坐下：“假发丑**，快点摘掉。”
“分明刚才还说是美丽的小姐！”他愤愤不平地控诉道，数秒后突然起身，姿势妖娆地跨坐到对方腿间，顺便一抛媚眼。
伏黑甚尔：“……滚下去。”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
竹野内绫学着电影中成熟女郎的模样，娇媚地喘息一声，手背抵住额头做作道：“呀，我头好晕啊。”
结果刚打算靠过去，伏黑甚尔就往旁边一躲，他顿时脑袋磕到椅背上，声音清脆悦耳，疼得他发出震天撼地的哀嚎。
“甚尔，你好狠的心！”他泪眼朦胧地捂住额头，抽噎道：“我要去投诉你们！”
夏油杰仿佛回到副本高专时，每天都被当作人形衣架的日子，放出咒灵的手指蠢蠢欲动。
·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伏黑甚尔和夏油杰走在喧嚷的大街上，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句话，前面是哼着歌心情愉悦的JK·竹野内绫。
“我们可以演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比如这样。”他竖起手指兴致冲冲道，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姿态：“甚尔，其实我爱的是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