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仕途之后,在官场的浸染下,很多的儒家官员会忘记初心,会同流合污变成贪官污吏,可这些真要说起来不是儒学的错,而是人性之错。
任何一门能够流传千古的学说,其本质都是好的,是经历了岁月考验,大浪淘沙流下来的真金,错就错在人心不足。
就好像新学,为父发展新学这么多年,新学士子遍及天下,可这次的税案有多少新学士子落案,比儒家官员都多,你难道觉得新学本质也是坏的?
儒家存在最大的意义不在于治理天下,而是在教化世人,教化底层的百姓忠于君王,忠于社稷,忠于大义!
我儿或许会觉得儒家读书人自己都未必能做到这些,但为父可以和你保证,如果这大明官场还是儒家主导的时代,那么当大明亡的那一天,选择殉了大明的官员绝对不会少数!
这就是儒家代代相传的大义思想,唯一可惜的是包裹了理学思想的儒学,已经慢慢失去了本质,再不复以前的纯粹……”
朱厚炜轻叹一声道:“扯的有些远了,我儿只需记住,在王朝诞生之初,儒家还是可用的,而且经历大明新学的灌输,等到时机合适之时,我儿推行新学,也不会存在太大的阻力,甚至于,现在的儒学本身就已经和新学裹在了一起,牵扯不清了……”
“那儿臣去了美洲建立新朝之后,还需要继续延用科举取仕之路吗?”
朱厚炜笑道:“怎么?我儿难道觉得为父打算废除科举?”
朱载坖很实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