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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案子进展(5 / 5)

毕竟,这三年,陈温斩,二狗子,肖左,还有夏途归以及夏班,几乎是穿一条裤腿的兄弟,十分了解对方的性格以及脾性,长久的扮演肯定会让人发现不对,可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谁又能发现呢?

当时正是大典最热闹的时候,御辇行街,老百姓们全都围拢了上去,包括那些值勤的禁军们,眼睛都恨不得黏到御辇上去,谁还会特别去注意身边的人?

如此,陈温斩和二狗子就钻了空子。

如此一来,不管是陈温斩还是二狗子,他二人都有人证,证明他们出事的时候是在站岗值勤的。

殷玄冷笑,想着聂北其实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却还非得用肖左来挡一挡,他是想做什么呢?

殷玄道:“你说当时跟肖左一起值勤的人是二狗子,那肖左离开去入厕的时候二狗子也单下了,那么,那个时候二狗子在做什么?”

聂北道:“在酒楼里等肖左。”

殷玄问:“有人能证明吗?”

聂北道:“有,那天因为是大典,酒楼里的人很多,不单掌柜的能证明,就是小二还有食客们都能证明,等待的时候他要了一壶酒,只喝了两杯,肖左就出来了,然后他就走了。”

殷玄问:“二狗子喝酒的地方是几楼?”

聂北道:“一楼。”

殷玄眸光一眯,一楼?那酒杯绝对不是从一楼打下来的,必然是三楼,那么,扮演成二狗子的陈温斩一定趁人不备的时候上了三楼。

当时御辇正行到那个酒楼,一楼肯定没人了,要么都跑了出来看热闹,要么都涌到了楼上看热闹,一楼定然是冷清的,而说不定,连酒楼掌柜以及小二都抽空往外瞅了,陈温斩的武功十分了得,他定然能寻到机会上三楼,亦不让任何人发现。

就算问了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他们也会说二狗子当时就在一楼,一直没离开过。

呵。

殷玄冷笑,能被太后任命为六将之一且战功卓著的男人,果然不能轻视。

殷玄道:“所以这个二狗子有足够的人证可以证明他跟此事件无关,但是肖左就不能了,肖左入厕的那个时间段里,没人能证明他就在茅厕里。”

聂北道:“正是,这也是臣怀疑他的原因。”

殷玄抿唇:“那就传肖左,严加拷问。”

聂北道:“眼中所见,不一定为真,耳之所听,也不一定为实,还得综合各种因素考虑,这才不会判错案子,虽然听上去这个肖左十分有嫌疑,但仔细推敲,他的嫌疑也只是表面的,一来他只是一个禁军统领的副手,年不过二十五,武功虽能得上一声好,却离出神入化的境界还差太远,当时御辇里坐的人是皇人,周围跟着的人是宫内禁军还有御林军,就算宫内禁军和御林军们都眼瞎了,耳聋了,看不到危险,听不到危险,可皇上必然能,我想问一下,皇上当时可有发现哪里有危险?”

殷玄道:“没有,酒杯从御辇上方砸下来的时候朕才发现的。”

聂北道:“那么,此人的武功定然与皇上不相上下,十个肖左加起来都没那份量。”

聂青婉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缓慢地吃着饭菜,听到这里,她挑了挑眉,说道:“聂大人一会儿说肖左可疑,一会儿又说他不是,那你究竟是怀疑他呢还是不怀疑他呢?”

聂北垂眸,看了她一眼,说:“臣断案一向不喜欢拘向格局,亦喜欢推一演三,臣说这个关键人物是肖左,是因为他牵连着二狗子,而二狗子又牵连着陈温斩,陈温斩又牵连着夏途归,为什么臣会往这方面想,因为夏途归和陈温斩都是宫外禁军统领,有足够的权力将盯在身上的眼睛们打发走,当然,那一天,也没眼睛盯他们,都去盯御辇了,但这二人,一个曾血浴九州,武功深不可测,一个……”

他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殷玄身上,带着讥讽的冷意说:“一个是夏公的儿子,而夏公是个认死理的人,他这辈子唯一忠的人就是太后,太后去世后,夏公走了,皇上当年恳求挽留,可夏公没有给皇上面子,差点还赐了他死。”

他说着,问殷玄:“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皇上?”

殷玄抿唇,手中的筷子无端的攥紧,他缓慢地抬头,眯眼冷扫着聂北,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你认为是陈温斩联合夏途归要置朕于死地?”

聂北道:“一个当人证,一个当杀手,天衣无缝啊,这样的配合皇上应该十分清楚才对。”

话中带话,又带着冰刀,一下子插进了殷玄的心脏。

殷玄如何听不懂聂北的话外之意,天衣无缝,他这个当皇上的十分清楚,暗指的不就是太后之死吗?

殷玄没应声,只脸色无端的阴沉了很多。

聂北没管他,心底里冷冷地笑一声,想着这些话就让你不舒服了吗?以后还有更多呢,你好好受着吧!

聂北说完,看向聂青婉,说道:“臣来见婉贵妃,就是想让婉贵妃出面,宣夏途归和陈温斩进殿,他二人的目标看似是皇上,实则是婉贵妃,所以,他二人若真要杀婉贵妃,就一定会再出手,到时候就能抓个现形,就算他二人不在宫内对婉贵妃动手,若他二人心中有鬼,被你一宣,也必然会露出一些马脚,再退一万步讲,若此事件跟他二人无关,那么,也只是宣一趟进宫之事,亦不会让人揣度。”

聂青婉还没应话,殷玄当即就道:“不行。”

他大概听懂什么意思了,瞪着聂北:“查案是你的事情,休要拿朕的爱妃来冒险。”

聂北不理他,只看向聂青婉。

聂青婉挑挑眉,也不管殷玄,只看着聂北,说道:“这件事情跟我有关,我也极想知道幕后凶手到底是谁,既然聂大人有我帮忙的地方,我当然不会推辞,就这么办吧。”

殷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朕不同意。”

聂青婉道:“难道皇上不想及早抓到这个凶手吗?”

殷玄冷声道:“朕说了,断案是聂北的事情,跟你无关。”

聂青婉道:“可这件事情跟我有关。”

殷玄瞪着她,还是那句话:“朕不允许任何人拿你冒险。”

殷玄其实知道,以聂北的能力,既已经查到这个程度了,那他定然有了足够的证据能够定陈温斩的罪,可他不拿证据,反而要用聂青婉来冒险,打的什么鬼心思,殷玄心知肚明。

聂北想让陈温斩见太后。

聂北要让陈温斩知道,他的祖宗回来了。

聂北想让陈温斩跟他的祖宗相认。

而为什么聂北要这么做,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这对兄妹当着他的面玩阴谋,当他死的吗?

殷玄冷着脸喊:“随海!”

随海精神一抖擞,立马进去,却不敢近龙床,就站在门边,应了一声:“皇上。”

殷玄道:“把聂北给朕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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