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皇后中毒案的荷包出现在了陈温斩身上,陈温斩明知自己承认了那个荷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还是当着皇上,当着整个金銮殿的大臣们斩钉截铁地承认了,如同夏途归承认自己有罪一样,毫不推诿。
而最后,风风火火的两件大案子,一个以夏途归丢官而结束,一个以陈温斩被罚去烟霞殿而结束。
这样的处罚,真的离陈德娣原本想的差太远了。
大概离所有人想像的结尾也差的极远极远。
而陈温斩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一个荷包,他又为何要一口咬定那个荷包就是他的呢!
聂北既出来了,不管是逮着御辇出事还是婉贵妃中箭还是皇后中毒一案,只要聂北查到这些事情跟陈温斩有关,他一定会借题发挥,咬住陈家不放,势必要把陈家拉下水才甘心,可他没有。
单这一点就让陈德娣觉得十分可疑了。
另外就是,陈温斩被罚去了烟霞殿,皇上又让聂北继续追查烟霞殿里面那一起悬疑的‘药材杀人’事件。
陈德娣真不敢深想,一想就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聂北的本意应该不是只查烟霞殿的‘药材杀人’事件,而是太后之死。
太后当年就是死在拓拔明烟所制的香粉上面,聂北定然知道了,所以,要寻个正当的理由,正当的手段,正当的途径,光明正大且堂而皇之的在烟霞殿调查。
那么,皇上把三哥罚去烟霞殿,是监督聂北吗?
可明明把三哥罚去烟霞殿的提议是聂北提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陈德娣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觉得聂北断的这两件案子,十分的诡异,且比案子本身更叫人悬疑,可以说,聂北断的这两个案子,层层迭进,滴水不漏,水到渠成地将自己与烟霞殿连接了起来,亦为他查太后之死铺好了桥梁。
陈德娣陡然一阵心惊,莫名的心头又冒出一阵寒意来,总觉得背后有一只十分有力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在掌控着这一切,而所有的事件的源头,都是婉贵妃。
陈德娣眉头拢紧,问何品湘:“皇上身上的那个荷包,还在戴着吗?”
何品湘不知道陈德娣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不是明明在说聂北断案的事情吗?她不解地看了陈德娣一眼,却没有多问,而是认真地答道:“戴着呢。”
陈德娣道:“随时关注着,一丝一毫也不能放松。”
何品湘道:“娘娘放心,不会松懈。”
陈德娣点了点头,可眉心依旧聚集着阴云,消散不去。
陈德娣不再提朝堂上的两件大案,何品湘和采芳便也不再多说,总觉得娘娘这会儿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二人不敢再扰她,皆安静地候在一边。
陈德娣这边听到了消息,拓拔明烟那边自然也听到了,应该说拓拔明烟比陈德娣要更早了解朝堂动态,毕竟刚刚随海有带着王榆舟和李公谨以及华图来找她辩明那个荷包里的炎芨草香味。
陈德娣靠大脑推测,推出心惊胆颤的意味,拓拔明烟却不需要,她只用一双眼,就看到了让她惊恐莫名的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