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什么呢？”叶剑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余成蹊一顿，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他勾起嘴角：“没什么。”
摘下耳机跟着叶剑走了出去。
看着余成蹊这诡异的笑，叶剑觉得慎得慌，却又不敢问。
顺着余成蹊的目光看过去，叶剑一眼就看见对面人群中出众的周言，了然，“哦，你在看YAN啊，打野挺牛的，上把也知道一直针对我，最近不是要来咱们队吗？”
听到叶剑的话，余成蹊十分震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叶剑回想了一下：“上次老刘不是给我们说过了吗？哦，对，你那个时候不在。”老刘就是TOK的经理，对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他在管理。
余成蹊没说话了，什么时候队里要来人了他一个队长居然还不知道。
叶剑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意义不大，听老刘的意思他不会一开始就来一队，好像是先去二队，过了青训期再说。”
经过今天的表演赛，所有人都能感觉到TOK的临时打野掉点严重，跟不上对内的节奏，现在TOK是急需要一个出众的打野。
“现在转会期，去别的队买也人家也不一定肯卖，死马当活马医吧。”叶剑说道，“而且听说还是他主动联系的老刘。”
余成蹊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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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周言就没看见余成蹊了。
“YAN，看什么呢？”糖米忽然叫住他。
周言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自己东张西望寻找余成蹊身影的自己简直傻逼至极。
周言收回目光，回答：“没。”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失落。
“走了，那边催促我们过去。”
直到临走，周言都没看见过余成蹊的身影，心里的感受一时十分复杂，周言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YAN，晚上聚餐来吗？”萧奏问道。
“聚餐？”
“对，就我们几个主播，没什么人。”萧奏回答道，“就差你一个。”
周言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回去了也一个人就答应了。
“好。”
聚餐的地方被定在了一个私家菜馆，是一个大包间，直到周言推开门，他才明白萧奏那句“就差你一个”是个什么意思了。
包间里形形色色坐了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甚至有几个女的见了周言眼睛就开始放光。
对上其中一个女主播的目光周言就觉得不太好，这个女主播长得耐看，长发飘飘，温柔大气，活脱脱一个邻家大姐姐。下一秒她对着周言微微一笑：“YAN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周言：“没有。”
她旁边的男主播附和道；“对啊，欢迎欢迎，别愣在那了，快来坐。”
直到周言坐下去，感觉到自己身上那道视线还未离开，一旁的萧奏凑上来，“这是恋子，颜值区的主播，她今晚组织的聚餐也就是她指名要你来。”萧奏解释道，“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就从了吧。”
周言往恋子的方向看去，果然她的视线就一直粘在自己身上，意思不过再明显，看到周言看着自己，继续对着她微笑。
周言挪开视线，“滚蛋。”
本就是一个平台的主播，网络上偶尔打个照面，到了线下很快就熟络起来了，从平台聊到粉丝，再从粉丝聊到日常，这堆人聊上头了就要喝酒。
“YAN，你喝酒吗？”对面的恋子问道。
今天周言没什么兴致，婉拒道：“谢谢，不用了，我酒精过敏。”
听到这话萧奏表示十分震惊：“什么？之前在烧烤摊跟我对瓶吹一打的是谁？嘶——”
周言狠狠地在桌底下踩了萧奏一脚，萧奏吃痛没接着说下去了。
恋子摆摆手没有强求，表示理解。
周言喝着茶看着面前的人们，心里莫名地烦躁，具体烦什么他也说不清。
“我去趟洗手间。”周言丢下一句话就去了洗手间。
来到隔间，周言缓缓地摸出一支烟，和萧奏说的一样，他以前喝酒抽烟样样不误，现在差不多都戒了，也就偶尔烦躁的时候才碰一下。
当然这个“偶尔”的后果就是当周言现在想抽一支烟时，他摸了摸裤兜，打火机早已无影无踪。
看着隔壁缓缓冒出来的烟雾，周言想都没想直接敲了隔壁的门：“兄弟，借个火。”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周言心想，算了不给就不给吧，但下一秒从门缝伸出一个打火机。
周言：“谢了兄弟。”
接过，点燃，一气呵成，正当周言想从每逢把打火机还给那位兄弟时，隔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周言一抬头，好巧不巧，推门出来的余成蹊对上了眼。
周言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应该惊讶的是余成蹊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他刚刚直呼余成蹊为兄弟并找他借火？
余成蹊也没料到自己推门就撞上周言。
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杵着，良久，周言递过打火机：“谢谢······”
只是眼神始终不敢往余成蹊这边看。
余成蹊饶有兴趣地看着比自己稍矮的周言，与网络上的咄咄逼人不同，现实中的周言眼角泛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局促，仔细一闻还带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