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完的闻人平心身上仅仅披上了一件长袍,并未穿鞋袜,一双白皙修长的**在外衫的柔软裙畔下轻轻地晃动,隐隐约约可见其轮廓。
她轻轻地坐在锦塌之上,望着矮桉之上如豆的烛光怔怔出神。
除了一只蜡烛外,桌面上还有一缸酒,摆放着一盏琉璃杯。
杯子是苏北为自己做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将如山的一摞件放在了一旁,打开了酒坛子。
“今日,就给自己放一天假吧。”
闻人平心饮了一盏酒,眉目之间多了几分红晕,表情娴静话语轻柔喃喃道:
“也不知道苏北那坏小子在做什么?”
“反正没有做什么好事。”
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朱唇紧紧地咬着,将有些紧的胸口松了松,整个人才感觉到舒服了些。
“这么长时间,连他的信都看不到半个。”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师姐。”
“......”
在说到娘的时候,闻人平心竟是噗哧一声乐了起来,继而眸子中满是温柔的望着那个琉璃盏。
“北北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就算是半个娘也不过分吧。”
“这个坏小子可是不安分的很,哪有摸娘......”
“......”
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气的原因,蓦然浮上了两抹红晕,又像是被自己的大胆话语说的愈加羞红:
“如今,他也真的是能帮剑宗扛起风雨了呢。”
闻人平心端起了杯盏,朱唇弯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澹雅迷人的童孔之中,写满了几百年的烟尘风霜。
想起了同苏北的种种,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烛光映照在她好看的酒窝上。
她的酒量也不算不好,同那只鱼比起来,要强上那么几分,但也好不了多少。
只是单纯的喝酒,几杯下肚,她澹璃色的眼眸里就浮现出了醉醺醺的神光,半伏在桌面上,双肩处的衣衫未曾束缚,便是滑落了下来,裸露着白皙的香肩,与身上青色的外裳相衬,雪腻的耀眼。
伸出素手将插在头上的一根步摇解了下来,一头青丝瞬间倾斜而下,宛若一朵莲花一般铺在了桌面上,浸在了酒碗之中,像是倒悬的湖水。
闻人平心停下了饮酒的手,一手拄着雪腮。
纤腰为轴,婀娜起伏的曲线,以及那深色裙裳下笔挺的秀美玉足紧紧地并拢在了一起:
“小家伙,你不在,都没有人让我少喝点了呢。”
若是他在的话,想必会一脸无奈地走到自己面前,将那个酒缸拿走,而后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捏着鼻子说:
“师姐别喝了,师弟要臭死了。”
“......”
闻人平心熟媚的眸子望着已经快要见底的酒缸,竟是露出了一个小女孩儿的神情:
“你不在这儿。”
“我偏喝。”
耳畔处已经升起了一片通红,脸颊之上也泛起了潮红之色,身上慵懒披着的青衫早已经被酒水浸的湿透,浑身上下透着成熟诱人的体香。
想了想,将衣衫靠近在了鼻前,嗅了嗅。
香醇的酒意从她身上袭来,有些醇香,但还是有些刺鼻,微微的凝神,却依旧可以嗅的到酒气遮掩下的清香。
娇唇翕动,隔了许久,最后喃喃自语了一声:
“你看,明明就不臭吗......”
闻人平心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束带松垮垮地耷拉着,朱唇微微张合着,美眸欲睁还寐,道不尽的迷离魅惑之态。
若青丝的秀发铺上肩背,垂过山峦,黏着面颊,连朱唇间也噙着细长秀美的几缕。
就在这时,突然矮桉之上的烛等剧烈的晃动着,继而昏黄的烛火逐渐地显现出了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