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清楚,那个男人只是发泄自己对莫测未来的恐惧,对先遣队的挑衅以及不满通过这种方式表达。
他不敢挑衅更强者,但心中的黑暗可以向更弱的个体身上抒发。
只是那个男人……错估了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奥格不会管她遭遇了什么,可其他人会。
其他人回来的时候,那个金发碧眼俊美如神祗的男人第一时间开始找她,看见这个场面的一瞬间,浑身气势冷冽的只是同处一个屋内,都仿佛被利刃刺伤了无数回。
那个瓦隆这个时候才从餍足中嗅到了恐惧的味道。
男人穿着作战靴,一步步像是踏在他们心上,踩着心跳走了进来,颤抖着手抱起那个已经不能出声的孩子。
她脸上都是茫然,落在他怀抱里的时候轻轻缩了缩腿,没有哭,就是呆呆看着他。
血肉模糊的伤口坦露了大半天,隐隐有什么烂掉了的味道传出来,战士丝毫不嫌弃,脱了衣服把她盖住,带她离开了这个地方。
孙雪隐隐听见一个女声说:“伤太重……脏器损坏严重……救不了了……”
然后那个男人就抱着还有气的孩子盘腿坐在了他们对面,他把匕首插在身旁的地上,锋利的刀刃在向他们展示着未来的待遇。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哄着半睁着眼的小孩,大手摸摸她满身伤的脸,轻柔地哄她入眠。
一边温柔,一边浑身都是森森煞气,阴寒地刺着他们。
他们在杀气中煎熬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小胸脯微弱的起伏终于停止后,杀神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是凌迟。
锋利的匕首片出的肉很薄,男人蓝色的眼里翻卷着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