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掏口袋的动作，结果萧言又认真地朝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
“你是人贩子吗？”
顾北杨维持着和善的笑容：“你有见过我这么帅的人贩子？”
萧言的奶音变尖：“只有人贩子才会说叔叔这里有糖的奇怪话。”
行吧，看来这孩子的脑回路跟一般人完全不一样。
顾北杨嘴角抽搐，他算是发现了：
正常交流的情况下，这小孩不仅对他没好感，还变得更加防备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本色演出，试试变态点的办法。
顾北杨盯了萧言两秒，换上自己的真面目，开口问道：“来嘛，小鬼，我们聊聊。如果有傻|逼招惹你，周围的人劝你‘狗咬你了，你也不能咬回去。’你怎么办？”
“那我拿砖头把狗砸死。”萧言眨了眨眼，回答得毫不犹豫。
嗯，很好，有仇必报。
“如果对什么求而不得，你会？”
“就算是强扭的瓜，那也是我的，我才不管甜不甜。”
嗯，好得很，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不会被道德**。顾北杨有点开始喜欢他了。
“一辆失控的电车开来，一条轨道上有五个大人，另一条轨道上有一个孩子，你选择怎么做？”
“我选择碾死五个大人，然后再弄死小孩。”萧言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哦吼，不仅没有共情能力，还很**，变态的几要素都必备了。
确实是个反派胚子。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他再来点猛料。
顾北杨来到床铺前，从褥子里抽出一个手链。他对着飘窗投射进的光端详着，故意让萧言看清楚这串手镯的材质。
是一串人类的指骨。
这是这间监狱前任住户的战利品。
听系统介绍，应该是个**魔的。
就在顾北杨把手链弄得稀里哗啦响时，他感觉身边有个毛绒绒的脑袋拱过来。
他朝下望去。萧言正直勾勾地盯着那串手链看，那小鬼的嘴巴翕动着，小声说了一句：“酷。”
这小鬼是觉得连环**魔比恋|童|癖和人贩子的时髦值高吗？
呵~果然是个纯种变态呢。
顾北杨算是明白了，想攻略萧言这个小变态，就是跟他一起变态呢~
既然如此，他不如借坡下驴，把这**魔扮演到底吧。
“这是用什么做的？”萧言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问着顾北杨。
顾北杨拿着手链在他面前甩，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回：“Alpha右手食指最上端的那节指骨。”
说完他还故意捏了捏萧言的手指，恶劣至极。
“这是你做的吗？”
“当然，这里有十三个人的手指骨。我在他们还剩一口气的时候，直接拔下来的。”顾北杨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起谎。
假装变态**魔，这对他这个反派专业户来讲，那不是小意思。
“原来你是个臭名昭著的**魔！”萧言兴奋嚷嚷起来。
“喂喂，你会不会夸人，什么叫臭名昭著？穷凶极恶、**如麻这种词不会用吗？”
“好的，穷凶极恶、**如麻的**魔先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北杨。顾北杨可以看到他的眼神渐渐从警惕转化为了崇拜，眼里盛满了星光般，璀璨绚丽。
“你可以教我怎么**吗？”萧言见他半天不搭话，继续追问一句。
顾北杨沉默地盯着萧言半晌，他脑补着**魔的模样，把逼格拉到满，迟迟开口道：
“你就不怕我心血来潮把你杀了？”
萧言转了转眼睛，似乎认真思索了下这个可能性：“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现在被抓了，你的**魔意志无法传承，你需要一个继承人，而我，就是你最好的人选。”
好…好大的口气。顾北杨差点被他的说辞噎到。
“咳咳……你倒是跟我说说，想杀谁？怎么杀？我得看看你的变态成色。”
萧言两条腿盘到床上来，他先是垂着头一言不发，他似乎在做什么斗争般。不一会儿，他的胸腔出传来如火车嗡鸣声般的喘|息，他整个人都猛烈抖动起来。
“怎么？这就怕了？”
似乎听出了顾北杨话里的揶揄，萧言一个激灵坐正了，他像是宣誓般对顾北杨大喊道：
“才没有！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把他的指骨镶嵌在我的王冠上。”
顾北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并未直接搭腔。
萧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扁了扁嘴，声音软了一丢丢：“叔叔……”
顾北杨眼瞅着他软下来，这才朝萧言笑了笑：“很好，有志气。从小就有这么清晰的目标，将来一定能干成大事。”
突然上线的系统：[不是，你俩的对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走吧，”顾北杨不搭理系统的吐槽，起身给萧言一个帅气的背影。
“那你是答应教我了吗？”萧言有些激动在身后喊。
“啊，但首先第一步，我们得逃出这里。要不什么雄心壮志都是白搭。”顾北杨朝监狱门口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