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境之中希伯尔看见过的那个奇怪的生物,他浑身雪白,有着鸟类的翅膀和鱼类的尾巴,他漂浮在希伯尔的四周。
列车猛地晃动了一下,希伯尔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对方的羽翼抬起了希伯尔的手,紧接着羽毛褪去,飘落,那白色瞬间染上了漆黑。
一双戴着皮革手套的手出现在了希伯尔的视线里,他的体型相当巨大,站在希伯尔的身后握住了希伯尔的手。
希伯尔的视线里火焰在蔓延。
他仿佛看到了一栋正在燃烧的豪宅,他打听之中,大厅中央水晶灯因为火焰折射出相当绚丽的色彩,到处都是尸体。
开花的血肉,砸碎的骨头,横飞的血迹都被一股力量定格。
希伯尔站在尸体之中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黑色双枪。
“都这个年级了觉醒念能力还真的是少见呢。”希伯尔的对面有着一个……人?他穿着者华丽的衣服,但是他裸露出来的那部分肢体却没有皮肤,只有红色的肌理显得尤其可怖。
“他们都已经放弃了你了。”男子往前走了一步“你的组织的领导口口口也好,你所深爱着甚至用你自己去换出来的口口不都是没有认你来吗?他们甚至还来问我求和了,真可怜呢,希伯尔,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了的。”
“我……活着,我还活着,我要活下去!”希伯尔抬起手了,脑子的意识混乱,他想要活下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他有一件事情没能做完,他必须要去完成那件事情。
一片大雾大雾迅速的笼罩了希伯尔,尖锐的警报声让希伯尔的产生了剧烈的耳鸣。
“哈——”希伯尔猛地吸入一口气,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森林的轨道上,火车已经消失的不见,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念能力?”希伯尔喃喃的粘着自己梦中所见的场景。
那是他第一次梦到那个大宅。
不一样,和以前的任何一个梦境都不一样。
“……”希伯尔张了张嘴,他想要念出那个名字,过了好久,希伯尔最终没有念出那个名字。
回去吧。
希伯尔叹了口气。
他有的是时间去慢慢的找。
顺着线索,顺着轨道回去吧。
希伯尔看着道路两侧的树林景色,心情在缓缓地平复。
“活下去。”希伯尔勾了勾唇角“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好事情发生。”
希伯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活下去。
他要活下去。
踩在轨道边上的十字路上,希伯尔跨出步伐,鞋底落地的那一瞬间,黑色从包裹着自己,仅仅只是一瞬间。
谎言的白炽灯在自己的头顶不停地摇晃着。
他的面前又是那个小个子的青年,藏蓝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发梢有了一种透明的错觉。
昏暗的地下室,只有希伯尔的头顶有一盏坠着的灯,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让灯不断地摇曳着。
希伯尔的四肢被固定在木椅上,滴滴哒哒的血在椅子下汇聚了一滩,他醒来又昏过去,时间已经无所谓了,双手的指甲被拔掉的地方已经不在几乎不再流血,疼痛都已经变得迟缓,他都无法分辨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唇上贴上了一个微凉且柔软的东西,水被少量的灌注到了口腔,希伯尔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然后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努力的想要更多的水,但毕竟水就只有那么一点。
舌尖带来的刺痛想要躲避却被对方扣着下颚,强迫着希伯尔咽下去。
“哈……唔,唔。”希伯尔咽下混合着血液的水后,泪水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抽泣着哽咽“杀了我吧,求你了……唔。”
“想死?没那么容易。”
借着昏暗的灯光,希伯尔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是一个身高不高的男子,希伯尔身高一米八,对方直到自己的胸口,一双狭长的凤眼睫毛微颤,第一眼看起来是个偏向女性化的脸,但在被金色的瞳孔盯着的时候,却像是被大型肉食动物盯上了。
希伯尔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就变成这样了。
自己被他捏着下颚往上抬,让希伯尔和他对视。
“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都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
对方勾了勾唇笑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呢。”
手术刀贴着希伯尔颈侧滑过,温热的血顺着滑落。
他看着手术刀下的人身体颤抖着,刀刃贴到希伯尔颈侧那道极淡伤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你猜猜这个是什么?”他放下手术刀,转而从从一遍拿出了一盒针剂,里面的药水看起来像是不同的。
希伯尔不知道,但他本能的颤抖着。
“一些清醒剂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