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闲望向百晓生语言中并没有太多的起伏。
“其实我挺怕的。”
徐闲突兀的自嘲一笑。
“不知殿下所惧何人?”
百晓生微微怔神下意识的开口道,从凉州归途到北上戈壁在到如今太和殿上饮酒矛柴,期间所做过的是无论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暗自咂舌,惊叹不已,很难想象眼前的少年郎也会有怕的人。
“怕徐武!”
徐闲继续开口道,很罕见的直呼其名。
“殿下,臣不敢妄言!”
百晓生闻言身体轻轻一颤,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浸出。
“怕,怕徐武老了!”
“怕,怕徐武老了还要经历这些糟心事!”
“怕,怕徐武老了还要背负这多的骂名!”
……
“一辈子金戈铁马忠君报国的汉子为了自家儿子抛开了一辈子君臣礼法,临了老了还有这么些腌臜事要处理。”
又是一口茅柴酒入喉,
徐闲喃喃低语道,
“其实我爹是个很藏得住事的人。”
“藏的事情多了,头里头沉甸甸的,人容易累,当儿子的不管怎么说都得替当爹的分担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