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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2 / 2)

当然,这还是跟她们没有关系。

但这跟沅沅有关系。

沅沅:“……”

求求你不要说这么惊悚的话。

只怕皇甫铁柱被找到的那天,也是二公子为自己的【哔】一雪前耻的日子。

所以,降低她的渣属性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当天晚上,沅沅去了下房找大根哥,果不其然室内仍旧漆黑无人。

沅沅摸了把生灰的木框。

可见大根哥本人相当扛苦耐操,即便在封建社会里,也仍然逃不开打工人的加班命运?

这个点还不躺平,不是九九六,至少也得是个零零七了。

这一刻,沅沅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份来自资本家跨越时空给予的归属感。

至于大根哥在哪里,这个答案已经不必再继续寻找。

因为鲁迅说过,打工人的岗位在哪里,打工人就在哪里。

星夜璀璨,一轮弯月犹如银钩。

即便是在深蓝的夜空里,天上也是如同水洗过一般,毫无云痕,往人间洒落一层温润而清淡的辉光。

马房里,一匹漆黑油亮的大黑马喷了个响鼻。

少年袒着上身,身体上还挂着未干水珠。

从沅沅这个角度来看,月光如交织的银线一般披洒在他健壮光洁的肩背上,折射出微光的水珠半挂在他紧实的肌肉表面,摇摇欲坠。

紧致的腰腹,坚硬的胸膛,腹肌与人鱼线相结合,肌肉壁垒分明,诱人的水珠滑入裤腰,留下暧昧水痕。

最重要的是,沅沅见到了活生生的八块腹肌。

当着狗室友面时常自称老司机的沅沅面对这一幕的时候,震撼得瞬间丧失了开车的能力。

少年不期然抬起了脸,冰冷的双瞳写满了禁欲冷清,偏偏身子放/荡至极。

噗通——

沅沅按住心口变态兔子,兴奋地发现这人是白天没搭理她的小倒霉蛋!

带点绿色,拥有一份马房工作,还因为她的淫/荡行为而生气不跟她讲话。

除了她的未婚夫大根哥,还能有谁?

咕咚——

寂静无人的深夜里,给黑马刷洗血渍的郁厘凉忽然听见一道好大的咽口水声。

这样的声音,郁厘凉曾经在黑暗封闭的暗室里听到过太多次。

这是对漆黑的恐惧,绞痛的饥饿……对死寂所能给出的微薄回应。

少年眸波里黑沉沉的情绪渐渐上浮。

他掀起黑鸦鸦的眼睫,又看见了白日里那个赶走下奴的少女。

少女对上他的视线身体猛然一震。

对于这具炮灰身体里的沅沅而言,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相见。

沅沅僵着四肢,操纵自己走上前去,斟酌开口,“大根哥,你冷不?”

大根哥……

郁厘凉抿了抿唇。

就看见一只小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巴掌“啪”地一声贴在了自己的腹部。

柔软细嫩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传递来阵阵热意,让他微凉的肌肤略感到躁意,让他脸上本就不温情的表情越来越凉。

沅沅被冻得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察觉到他冰冷的眼神。

能不冷吗……一见面就摸人家身子!

沅沅仿佛感觉到头顶隐藏的淫/荡值瞬间呈直线上升。

但她刚才只是因为太过专注于他的身子,以至于看见一只蚊子出现的时候,拍,成了比她脑速更快的条件反射。

试问,这世上有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蚊子停留在香喷喷的皮肤上,而选择爱的供养?

可以说,拍死蚊子,是人类的本能。

“有蚊子。”

沅沅干巴巴地对八块腹肌言简意赅地给出解释。

但他冰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短暂离开,却落在了她仍然像磁石一样吸附在他腹部的手上。

葱根细嫩的手指宛若幽嫮白兰。

考验她的时候就在这一刻,一滴冷汗从沅沅的额角滑落。

犹如一场盛世豪赌,在她挪开掌心的那瞬间将会得到验证。

小爪子慢慢地、慢慢地往后挪,直到手掌心和手指尖彻底强行剥离。

被她手掌盖住的那块皮肉光滑洁净,并没有一只被拍成大饼的蚊子惨死现场。

少年垂落视线,盯着那块被人摸过的皮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好像才刚刚入春,哪里来的蚊子?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之后,沅沅只觉得头顶那条淫/荡值隐隐产生了爆表的趋势。

沅沅:“……”

她可以对天发誓,刚才确实有一只如假包换的蚊子。

如果她告诉他,那只蚊子陷害了她,他能信不?

大概是不信的。

因为少年忽地抬起手臂,伸向了沅沅的侧脸。

沅沅整个人蓦地僵住,嗅到一丝青草气息的同时,伴随着那肌肉偾张的臂膀靠近,空气间仿佛一瞬间被雄性荷尔蒙所淹没。

距离近到沅沅一转头就能蹭到他手臂上的水珠。

他却挑起了挂在她身后横栏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遮挡的严严实实。

“大根哥”冷漠地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没有给她多余一个眼神,径直离开。

只剩下沅沅和大黑马原地大眼瞪小眼。

她的童养夫,好像有点高冷呢。

卯时,天不亮的时候芭蕉就打着哈欠起来去叫沅沅上工。

冯奶妈说,今天大公子回来,所有人都得早早起来,以精神抖擞的全新面貌迎接恭松院的主子归来。

芭蕉迷迷糊糊地推开房门,却被屋里一条扑倒在榻上风干的咸鱼给吓了一跳。

待她揉过眼睛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一个和人一般大的咸鱼,那是一个和咸鱼一般的少女。

“沅沅?”

外面天还没有亮透,屋里不点蜡烛,四周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芭蕉并没有看到沅沅被八块腹肌刺激到思考人生的深沉模样。

芭蕉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试探着递过去。

咸鱼沅:咔嚓咔嚓——

早饭是米汤配咸菜。

芭蕉夹了块咸菜,“来,多吃点腹肌。”

沅沅:“……”

沅沅爬起来去洗了把脸,听芭蕉说“今天的咸菜真好吃”,才松了口气。

芭蕉问:“沅沅,你刚才在想什么?”

沅沅黑着眼圈,撑着那张如同画了现代烟熏妆的脸,“我想了一下向命运妥协之后的悲惨生活。”

改变炮灰命运的过程中会遭到诱惑是正常的。

但她的意志在犹豫,立场在动摇,需要一些可怕的后果来提醒自己。

放弃逃跑挣扎只会使人灵魂堕落。

倘若她狠心地放弃了一片森林,只怕日后就要过上夜里给大根哥脱衣服帮他搓洗腹肌,早上给大根哥暖被窝,把他一夜之后失去温度的腹肌重新捂热的凄苦日子了。

芭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沅沅,你嘴角亮晶晶的是什么?”

沅沅擦了擦嘴角,“是泪水。”

她作为一个身心成熟的现代人,竟然都没有舔过帅哥的腹肌……不是,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古代封建习气给打败了?

在被冯奶妈叫去之前,沅沅扼杀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神圣光辉照耀过的根正苗红·沅,绝不向糟粕陋习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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