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的时候,秦霜晚便摘了面纱。
调养了这些天,她的脸伤明显有了好转。
以前那些醒目的疤痕已经变淡,离近了才能看出比其他皮肤高出一些。
距离稍微远点,已经分不太清楚了。
窦官因为一直跟着她,倒没注意这些。
秦霜晚坐在老红木椅子上,一边品着极品龙井,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窦官:“你还会看帐?”
窦官当然是不会的。
但他进城几天了,有些东西的价格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把账单拿给秦霜晚看:“姐姐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价格都不对。”
“比市价高出很多呢,这还只是我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又不知道高出多少。”
秦霜晚太了解刘若林的为人了:“要是不高,就不是刘府能做的事了。”
窦官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秦霜晚说话的口吻颇为高深:“这账单,我根本就不用看。”
窦官:“可是这银子怎么办?”
秦霜晚:“反正我们又不出银子。”
窦官仔细反应了一会儿,忍不住捧腹大笑:“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了去刘府做法事的时辰,秦霜晚换上道袍,戴上斗笠,那就是一副仙风道骨任何人不可侵犯的仙家模样。
窦官同样穿了一身道袍,打扮成个小道童的模样。
秦大岳做秦霜晚的助手,也换了一身道袍。
三个人准备就绪,坐着轿子来到了刘府。
秦霜晚对刘府是没什么感情的。
可走进刘府后,心里却莫名的出现一股异常难过压抑的情绪。
她明白,这是原主的情绪。
连带着她的兴致也减下来了。
原主在刘府生活三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当家主母,却一直被婆婆大姑子小姑子欺负。
就因为对刘若林爱的深,对他始终抱有一丝幻想。
直到被他亲手推下山崖。
书里就算如此,她还是原谅了他,重新接受了他,可结果呢?
不过一碗汤药,就让她命赴黄泉了。
想起这些,原主怎么能不恨!